學校裏舉行了“青年教師大賽”,是北城教育局統一組織的,目的是促進青年教師的迅速成長,提高青年教師的業務水平。
作為新教師的我,義不容辭地參與了。
相應地,我也忙了起來,除了天天備課,講新課,批改作業,還要費心準備課件,參加比賽。
第一輪比賽,是從本年級組評比出前三名。第二輪比賽,在全校選出前三名,送到縣城參加最後的比賽。據說,隻要被選上,送到縣裏,至少也是個三等獎。
在盛名的驅使下,仗著自己年輕,我拚勁了。把周末都用在了準備比賽上麵,自然冷落了劉旭陽。
劉旭陽的電話是三兩天一個,時時報到,一貫地理解支持加愛護,但是我卻沒有心情聽他說那些千篇一律的“甜言蜜語”。也許是習慣了吧,也許是太放心了吧,我認定了劉旭陽就是我周一末的男人,沒有任何改變的可能,一絲變動都不會有的那種。我太大意了,或者說,劉旭陽太不忠貞了。
我疲於應付“大賽”,一周過後,我從高一年級被送到全校,又一周過去,我從全校的角逐中,脫穎而出,和李畫、蘇小米一起被送到了縣裏。
我們三個不是同一科組,但是都同為年輕教師,而且我和李畫同時來的,隻有蘇小米,比我們早來兩年,現在在高二教數學。但是還有一點是什麼呢?李畫和蘇小米都在年輕教師公寓住,而我不是。所以,我和李畫也不是很熟,和蘇小米也不是很熟,但是大家都是年輕人,在一起比賽,接觸更頻繁了,我知道蘇小米是個心直口快的人,而李畫是個不善言談的溫雅女孩,兩人性格截然不同。
我們一起作伴,乘著四中的“校車”——一輛有些舊的大眾轎車,是屬於學校的——來到北城,參加比賽。
我和李畫都在北城一中講課,而蘇小米在北城實驗高中。
我的課是在上午第二節,因為語文組被安排在一樓會議室。李畫是教音樂的,被安排在音體美組,在二樓會議室,她也是上午講。在實驗高中的蘇小米,被安排在了下午第一節課。
我們各自忙碌去了,順便說一句,今天是周六。
中午我和李畫一起出去吃飯。
李畫真的就像畫裏出來的女孩子一樣,很飄亮,很招眼,和她在一起,我就像是綠葉。自問感覺,本人也長相不錯,但是沒有人家那種優雅的氣質,也沒有那麼甜蜜的笑容。別說是男人喜歡她,就是我這樣的中等偏上的美女也喜歡她。和美女在一起,或者說,兩個美女在一起,這飯吃的真是愜意。
先不說什麼“秀色可餐”,但是周圍投來的那眼饞的目光,就夠我們享用的了。
其實,人們都還是太膚淺,醜或者美,不過是一個皮囊。但是人們都太抵不住這美麗皮囊的誘惑,明明知道,那隻是一個皮相,但是卻因著這會老會醜的皮相而癡迷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