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閑置了四天,眼看就周末了,但是我的工作卻還是懸浮著。很多猜測和不好的傳言斷斷續續飄得我耳朵裏。
彷徨和無助的我,真想就此逃離,但是我怎能輕易地拋下我苦學了那麼多年換來的工作?又怎能舍下父母孤苦無依地到處漂泊?
我咬咬牙,心想一切都會過去的,最壞不過就是被辭退。我再去找工作就是了,反正餓不死的。
我拚命安慰自己。
周六的早上,我早早起來,梳洗,還要去學校簽到。但是簽完到以後,我就沒著沒落地等著下班,和大家一起上班一起下班。隻是我度日如年,萬分煎熬。所以,李畫就成了我這幾日的精神伴侶,在她那裏我不覺得被孤立被舍棄,反而有種被疼惜的感覺。
“一末,沒什麼大不了的。”李畫知道我最近的苦惱。
我苦笑一下,實在是不知自己怎麼落得如此狼狽。
“你那麼想上課?”李畫給我端過來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我模糊地點了一下頭。不上課能幹嘛?誰叫我的工作就是這個?
“其實和校長說說,去後勤也不錯。幹嗎總是拚死累活在一線上?還讓人橫挑鼻子豎挑眼,看人眼色?”
“你說的也對,但是我還得評職稱,還得漲工資……”我周圍的同事不都這樣嗎?
“哎,你真是想不開。找個好工作不如找個好老公。對我們女的而言,累死累活地工作不如找到一輩子的靠山!”李畫“教育”著我。
“靠山?把幸福寄托在別人身上,是很可悲的。”我反駁著李畫。
我們倆的價值觀看來是有差別的。
李畫笑著說:“女人結婚不就是為了找到一個依靠嗎?我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才會為自己得到的東西而幸福。”
“那你想要什麼?”
我順勢問李畫。因為我一直不明白家庭條件不錯自身條件也不錯的她,為什麼來到我們我們這偏僻的北城四中。
“以前,我也是這樣想,靠自己!但是慢慢地我發現,很多事情自己沒有能力去做。”李畫輕歎了口氣,“我們有時候很弱小。”
李畫似乎不想說具體的事情。
我頗為理解地點點頭。我們的確很弱小,很多事情自己沒辦法去改變。
“一末,我們是朋友嗎?”
不知道李畫為什麼突然這樣問。我微笑著看著她頷首。
“一末,我告訴你一件事,你誰都不能說,”李畫謹慎地說著,看看周圍沒人,是啊,今天周六,本來音樂室這邊人就少,今天更是冷清。
我的心收緊了,李畫要告訴我什麼呢?可是我能被李畫信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