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因為假裝著睡著,所以黎曉霾的心髒還是“噗通噗通”地在跳著,就連呼吸也沒有睡夢裏的平穩。
黃梓捷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就是黎曉霾一直動個不停的睫毛。
不由在心裏偷偷地笑著,這丫頭,竟然還故意裝著睡。不過,竟然她想裝睡,就看她能裝多久唄。
這樣想著,黃梓捷就故意睜著眼睛,盯著她看,也不發出聲響。雖然被她枕著的手臂麻得猶如一根根針紮著似的。讓他真的很想從中抽出來,好好地錘下,但是為了逗逗黎曉霾,他硬是撐了下去。
再說黎曉霾等了許久,都不見有動靜,才想著是不是黃梓捷並沒有醒過來呢,而是她自己嚇自己。不過,她又想著,萬一睜開眼睛,正好看到黃梓捷,他又應該怎麼說呢?是裝著很驚訝,還是很淡定呢!
糾結了好久,黎曉霾還是沒有想好應該怎麼麵對。不過,她已經實在憋不住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昨晚喝多了酒,現在肚子正漲得難受呢!
動了動捷毛,微微地眯開一條縫,偷偷地朝著外麵瞧著,想看看黃梓捷怎麼樣了。
透過眼睛的細縫,看到的是黃梓捷一臉笑眯眯地看著她,眼裏滿是戲噓的神色,似乎早已經看透了她。
黎曉霾趕忙閉上了眼睛,裝著沒有看到似的。然後故意地裝著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後慢慢地張開了眼睛。
在看到黃梓捷的瞬間,露出了詫異的眼神,“你。”
“我怎麼了?”黃梓捷微微一笑地看著她,見她已經睜開了眼睛,就把手臂從她的脖子裏抽了出來。
整個手臂都沒有了知覺,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黃梓捷揉著又酸又麻的手臂,如針紮的痛楚讓他忍不住地微微蹙起了俊氣的眉頭。
黎曉霾看著他,心裏有著一絲內疚,輕聲地歉意道,“不好意思,都是我。”
“哼,”黃梓捷邊揉著手臂,邊冷哼著,“你也會不好意思,怕不好意思的話,以後就別喝那麼多的酒。一個姑娘家,深更半夜的,跑到酒吧去喝酒,萬一碰上後人,我看你後悔都來不及。”
聽黃梓捷這麼教訓著,黎曉霾暗自吐了吐舌頭,這小屁孩什麼時候變得像個老媽子似的,學會囉裏囉嗦地教訓人了。
見黎曉霾不說話,黃梓捷抬起了頭,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我說的不對,不服氣?”
“我,我哪敢呀!”黎曉霾嘻嘻地笑著,然後還是一臉討好地看著黃梓捷,“我這不是正認真地聽著你的教訓嗎?”
“哼,知道自己錯了就好。”黃梓捷儼然一副長輩的模樣,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你昨晚不是去約會的嗎?怎麼就一個人跑去喝酒了呢?”
說著,兩眼緊盯著黎曉霾,嚴肅的樣子不亞於一個嚴父。
“我。”黎曉霾的眼珠兒滴哩咕嚕地轉著,她應該找個什麼樣的理由來說呢?她總不能實話實說吧,那樣的話,小屁孩肯定要笑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