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梓捷把玩著手裏的紅盒子,腦海裏浮現的卻是黎曉霾的麵容。那日,在金店裏,他就是看到黎曉霾兩眼癡迷地望著那“心戒”,才又鬼使神差地回去把戒指給買了下來。
打開盒子,裏麵靜靜地躺著一枚戒指,當然,另外一隻戒指早已經被黎曉霾戴在了手指上,隻留下放戒指的痕跡。
那痕跡此時看來,似乎顯得特別落寞,連著旁邊的戒指也是特別地孤單。
黃梓捷把僅留下來的戒指從盒子裏拿了出來,輕輕地戴在了無名指上,果然是戒指不大不小,剛剛好,就好像就故意給他定做似的。
黃梓捷望著手指上的戒指,心裏的情緒洶湧澎湃,以往和黎曉霾的一幕幕又出現在眼前。恍惚之中,他似乎看到了黎曉霾就站在跟前。還對著他微笑,黃梓捷的嘴角也輕輕地上揚,露出了一絲笑容。
就在黃梓捷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突然聽到“啪”的一聲,辦公室的房門就被推開了。
黃梓捷眉頭不由地微微地皺了起來,是誰這麼不識趣,竟然敢在這個時候打攪他。抬眉望向門口,已經是露出了一絲怒意。
原本是一臉高興地來找黃梓捷的張劍看到黃梓捷臉上的惱怒之色,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惹惱了黃梓捷,站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為自己正好撞在槍口上後悔不已。
“你有什麼事嗎?”就在張劍準備灰溜溜地退出去時,黃梓捷已經先他一步地問道。
聽到黃梓捷的問話,張劍隻好訕訕地笑著,一邊往裏走著,一邊問道,“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呀!”
“少廢話,有什麼事,你就說吧!”黃梓捷一邊把戒指從手指上退了下來,一邊問道。
張劍注意到黃梓捷手指上的戒指正是跟昨天黎曉霾手上的一對,對黃梓捷對黎曉霾的感情更是有了進一步的認識,看來,要黃梓捷放棄黎曉霾,是不怎麼可能了,他在心裏猜測著,自然對他目前在調查的事情也不敢怠慢了。
張劍已經在黃梓捷的麵前坐下來了,把手上的資料放在了桌子上,一臉嚴肅地說著,“你前幾天讓我去調查的事情,我已經有些眉目了,現在就把我知道的一些情況跟你說下。”
“哦,你說來聽聽。”黃梓捷拿過桌子上的資料,隨手翻著,兩耳卻是認真地聽著張劍的講述。
張劍認真地說道,“原來李家跟你們羅家早就有關係了?”
“哦,是什麼關係?”黃梓捷聽到張劍這麼說著,倒是有點好奇。他進入羅氏集團並不久,對於兩家之家的恩怨糾葛還真的不清楚。
在聽完張劍的講述後,黃梓捷若有所著,“這麼說,其實李莫楠知道他父親的死是跟父親有關了?”
“是的,據我猜測,他肯定會認為他父親的死,跟前董事長脫不了關係。”張劍很少肯定地說著,“不過,按著李莫楠的性格來看,他不會是個善罷甘休的人。”
“善罷甘休?”黃梓捷冷冷地笑了起來,“哼,我現在倒要看看是誰會善罷甘休!”說著,把手頭上的資料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黃梓捷的反應似乎並沒有讓張劍意外,他似乎早已經預料到黃梓捷會這麼說,隻是他的心裏依然有著一絲顧慮,“可是嫂子可是他的表妹。”當然,他指的嫂子自然是指陸吟玥了。
“她?”黃梓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霾之色,之前他隻以為陸吟玥是真的喜歡他,才要跟他在一起,想來真的是他想得太簡單了。陸吟玥一心想要嫁給他,隻怕不單單是因為喜歡吧。突然之間,他對陸吟玥僅存的一點內疚也因為李莫楠而變得淡然無存了。
“她竟然嫁給了我,就是羅家的人了,難道還想著替他辦事!”黃梓捷臉上已經顯現出了陰冷之色。這股神色讓張劍都有點不寒而栗。
“那我們接下去應該怎麼做?”張劍問道。
李莫楠冷冷地笑了起來,“我們不打沒把握的戰,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多了解對方的情況。”
“我知道了。”張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會盡快地了解他的更多情況,包括他周圍的朋友,還有我會派人24小時跟蹤他,在他家附近我會派人監視的。”突然張劍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立馬住了嘴。
黃梓捷等了片刻,不見張劍繼續說下去,抬眼隻見對方一臉尷尬地望著自己,知道他在顧忌著什麼。
是的,黎曉霾跟李莫楠住在一起,如果派人去監視的話,自然黎曉霾的私生活就被暴露無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