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顧子蘅多時的問題迎刃而解,原來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

難怪他總是有種錯覺,為什麼當年那麼善良可愛的小女孩會變得麵目可憎,讓他覺得麵目全非。

他拎起拳頭,轉身對紀瀾拳打腳踢,李慧慧想衝過來阻擋,紀瀾卻阻止了她,坦然的笑著:“這是我欠他們的!”

“紀瀾,你該死?那當年的她是誰?你又怎麼會拿到那塊玉佩?”

“當然是高價買到的,誰讓你一點都不會隱瞞,顧文韜早就知道你這段過往了,所以我們才能裏應外合!”當初他跟顧文韜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徹底毀了顧子蘅母子。

千算萬算,沒料到,顧子蘅沒被毀掉,他們反而變得半死不活。

“這麼說來,你也不知道?”顧子蘅轉身,毫不客氣的把謝心脖子上的玉佩扯了出來,緊緊的握在手心。

他繼續對紀瀾打罵,紀瀾甘願承受,周圍充斥著李慧慧的哭聲。

不知道打了多久,紀瀾沒死也隻剩下半條命了,但他仍然固執的問:“打夠了沒有?顧子蘅,我隻給你這次機會,以後你可就沒有那麼幸運再有打我的機會了!”

就在這一刹那,顧子蘅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肚子上,“我們有血緣關係,你們為什麼就能那麼狠心?”

“為什麼不能?如果你跟我一樣的命運,我相信在你眼裏隻會有仇恨!”所幸,紀瀾遇到了淩威,遇到了他們,漸漸化解了內心的憤懣,甘願放下。

原來放下之後,也可以海闊天空。

顧子蘅再一腳踩了他的腿,疼得他齜牙咧嘴,無聲喘息。

李慧慧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著:“顧少,求求你了,紀瀾知道錯了,他能來已經算是對過去的彌補了,求求你給他一個機會好嗎?”

“我給他機會,那誰給我機會?”他咆哮著,積聚了多年的怨氣,爆發了出來。

他沒停止對紀瀾的折磨,終於他也打累了,紀瀾也隻剩下半條命了,他惡狠狠的說:“紀瀾,我最後一次原諒你,以後如果你再敢算計我,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不會那麼傻!”紀瀾握緊李慧慧的手,因為他現在也有牽掛了。

謝心看這一幕都驚呆了,不,她不能說,要是說了,肯定會看到他們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到時候恐怕在夢裏,都看到這兩人對她嘲諷。

她回過神來,發現顧子蘅狠厲的眼神正對著她,她不自覺的後退,努力辯解:“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就算打死我也沒用!”

“謝心,我已經夠退讓了!”他希望她明白,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子蘅,你別再比我了,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金雯萱跟我過不去,她故意汙蔑我!”想了想,也隻有把這個罪名往死人身上推了。

顧子蘅迎著山風站著,冰冷的風刮在他身上,身著單薄的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的眼神毫無意外的落在了故作鎮定的謝心身上,邁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漸漸靠近,他咧開了唇角,浮現的卻是一抹殘忍的笑容。

謝心苦苦欺騙了他多久,他的恨就積聚了多久。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如螻蟻般的女人,看到她彎腰,臉色驚恐,慌亂的搖著頭,小聲的哭泣著哀求著、辯解著,像小醜一樣。

他緩緩的抬起了手臂,一巴掌狠狠的落在她身上,“謝心,這是你應得的,我顧子蘅最討厭別人欺騙我!”

欺瞞了他這麼久,以他的救命恩人自居,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放過她,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愛的女人,如果他還在縱容這個女人,那他就不是真正的男人!

謝心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她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冥冥中仿佛有種壓迫籠罩在她身上,她馬上狗腿的跪了下來,抱住他的腿,豆大的淚珠落在了他褲子上。

她不能說出真相,但是她想要活命。

“子蘅,我真的不知道,金雯萱是騙我的!”絞盡腦汁半天,也隻能重複這個蹩腳的理由。

“謝心,你說不說?”顧子蘅已經沒有多大的耐心等待她招供了。

謝心偷偷喵了何軍一眼,沒錯,這陣子她都跟何軍在一起,隻見男人拎起鋤頭馬上跑過來,卻在還沒開始動手,就被顧子蘅的保鏢一手撂在地上。

顧子蘅對保鏢使了個眼色,謝心意識到不妙,偷偷的站了起來,想要轉身就跑,隻不過她的動作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家不是傻子,不會眼看著她就這樣逃開。

審問了整整一夜,謝心緊咬牙關,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