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黃帝紀年1003年甲辰年5月5日,凡人界,秦帝國的相府中一派喜慶的裝扮,因為就在今日老丞相的小孫子出世了,這可是一件大事,老丞相本來就隨秦帝國的開國國君一起平定四方耽誤了自己家傳宗接代的大事,靠著先帝,丞相,將軍三人十幾年的南征北戰,才建立起了這個帝國。可隨著帝國的建立,先帝,開國大將軍也先後離去,隻剩下了老丞相在輔佐這個帝國的傳承者,也就是現在的國君——趙亥。而老丞相的兒子早早地離去也為丞相府籠上了一層陰霾,直到今天,小公子的出生。
“怎麼樣了?”老丞相在屋外焦急的走來走去,麵對數十萬敵軍也古井無波的臉上滿是汗跡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他的心隨著屋中兒媳婦痛苦的喊叫一起一落。直到房門發出“嘎吱——”一聲,一個老媽子手裏抱著一團被白布蓋滿的“小東西”他的心才落回肚子裏。“托老爺的福,母子平安”
“啊,母子平安,母子平安。是男孩還是女孩?”
“老爺急糊塗了吧?母子平安啊。”
“嗨,真是急糊塗了。去吧,你去照顧夫人。”老媽子把孩子交給老丞相後就走了。
老丞相抱著孩子滿臉都是追憶自己兒子的模樣,而他懷中的孩子也不哭不鬧,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老人。怕孩子受風或是聽見孩子的哭聲,老丞相隻是發了一兩分鍾呆,就回過神來。抱著孩子進了屋。
這時屋子倒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床上躺著一個蠻漂亮的女人,自然她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父親”女人看見老丞相後就想下床見禮,老丞相把孩子交給一旁的侍女。伸手按住了女人的肩頭,在床沿坐了下來。
“好好休息,是個男孩。”
“是,父親。”
“我看到他就想起了斌兒啊,他們長得很像。”
“父親說笑了,畢竟是父子。不過我也想他了”
“人死不能複生,算了。”
“父親,我忘不了他,您呢?”
“我也是啊,不過又能怎樣呢?”兩人的長歎之聲“唉——”傳出去很遠,很遠……
6天後,隨著大內總管那尖細的聲音“皇上到——”一頂黃色華蓋伴著執舉金瓜,寶頂,旗幡,朝天蹬......漸行漸近。“參見皇帝”老丞相帶頭拜倒在門前。“相父何須如此,快快請起。”一位身穿天子服的年輕人從華蓋下走出看到老丞相拜倒便上前將之扶起。“陛下,臣有臣禮。”老丞相堅持著行了禮才伴著皇帝走進自己的家門.
“這個,不知聖上今日來老臣這裏為何啊?”
“相父不必如此拘禮,先父曾教導我待您如父。這不進來聽聞相父喜得麟孫,特來賀喜。”
“快帶小公子出來。”一旁的侍者忙遞上一個錦盒,趙亥將之交給老丞相,說“小公子的洗三我未能趕上,今日這東西便權當補償,希望相父見諒啊。”
“聖上說哪裏話,老臣先代之收下了。”
“相父可曾為麟孫定名了嗎?”“尚未,還請聖上賜名”“我看不認如單名一個峰字,望其可以成為我大秦的巔峰,至於字嗎?嗯,宇麒怎麼樣?象征著麟孫必定是宇內之中的麒麟。”“聖上的定名自然很好。是吧李峰宇麒?”李峰的小臉也露出了些許笑顏,看起來似乎聽懂了自己的新名字而且很喜歡。
……
“起駕”隨著總管一聲尖細的喊聲,黃色的傘蓋伴著周圍的隨同人員漸漸遠去,老丞相在站起來後邊回入自己的房中邊默默落淚。最終在隻有自己是才發出來一絲苦笑,然後淚如泉湧的大叫出來“皇兄,二弟對不起你呀!”帝國的日漸衰落,以老丞相的銳利目光怎麼會發現不了呢?可是又能怎樣呢?畢竟這一切一切都因為趙亥這位有些玩物喪誌的“聖上”啊。雖然他並沒有說為什麼自己六日前未曾駕臨,但老丞相也能猜到他必定實在自己的行宮中做著顛龍倒鳳的事情。可自己作為臣子,又能怎樣呢?自然隻能憑著自己為數不多的壽命堅持著自己對皇兄的承諾維持著這個漸漸日暮西山的帝國。“唉——盡人事,聽天命。盡人事,聽天命。古人誠不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