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走到她身旁,“你走錯方向了,我帶你出去吧。”這小女人真會犯迷糊。
“腳被粘住了?”徐俊往前走了幾步,回頭見到的是恩琴低垂著小腦袋,猶豫不覺得樣子,那樣子簡直就像在說他是一隻邪惡的大灰狼,可憐的小白兔不知該如何是好。
嗬,邪惡的大灰狼?邪惡很貼切,大灰狼就算了吧。“你再不走,天黑了,到時山上會的野狼出沒,你就等著——”
“啊,不要說了,快走啦!”這種陰森中帶著恐怖的事情是女生都會害怕,尤其加上徐俊繪聲繪色的聲音,奔到他身旁,拉著他的袖子直接往前走。
“放手!”徐俊冷冷的說,眼睫下閃過一道暗影,嘴唇緊抿,嘴角隱隱躊躇了一下,額角點點冷汗滲出。
“啊?”恩琴帶著疑惑的眸回身,突然撞進他冷酷無情的冰眸,整個人瞬間呆住。
徐俊見她沒反應,眉峰皺的很緊,硬生生將她的手扳開,順勢推了她一把。
“啊——”
重心不穩,整個人直直的往身後的草坪倒下,嘭得一身,激起一片塵土,也跌傷了她的身子。痛——一股悶痛感從與地麵接觸的臀部擴展開來,淚水瞬間蓄滿淚框。
“不要以為摔了,就可以裝可憐。”甩了甩剛才被抓這的手腕,前幾天因為車禍手腕有一道深深的裂口,隻感覺袖子底下一片濕。眼角餘光撇見她的淚光,俊眉皺的更緊了,一股煩悶在心底升起。
摔得骨頭像是散架的恩琴聽到他的冷言冷語,一股委屈油然而生,哽咽道,“你凶什麼凶,你們沒到我摔成這樣子嗎,一點都不懂的憐香惜玉。不,像你這種人從來不會懂得憐香惜玉!”明明前一秒對她還比較和善的,現在卻變得那麼無情,不伸手扶她一把也就算了,還這樣說她。
“什麼,我這種人!”徐俊的眼角不停抽搐著,這個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恩琴以為他沒聽清楚她的話,於是好心加厭惡的又重複一遍,並附上解釋,“對啊,就是你這種人,濫情,無情,無心,見一個愛一個,不對,不是那種真心的愛,帶著玩玩的感覺,哪裏知道憐香惜玉是什麼。不對,你知道憐香惜玉怎麼寫嗎,一看就知道,難怪體會不到憐香惜玉的真正涵……”
“咳咳,你,你想幹什麼,咳咳,放開我!咳咳——”
逞一時口實之快的恩琴,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惹怒了一頭火爆的獅子。
“女人,你的嘴很吵!”徐俊用另一隻沒有傷的手,虎口緊緊掐著她纖細的脖子。
吵?不吵不吵,此刻她的小命要緊,隻求他快快把手從她的脖子移開就好。他一米八的身高,而她隻有一米六,被他掐著脖子,雙腳點地,仍然感覺呼吸困難。
“咳咳,有,有,有話,咳咳,慢慢,說,咳咳咳——”他也掐得太緊了吧,她可不想那麼早死,她還有很多地方沒去過,很多東西沒吃過,很多很多東西沒有嚐試過。她的腦子已經開始暈眩,血色從她的臉上迅速褪下。
在她以為自己就快暈死過的時候,他終於放開了她,這次他終於好心的抱住她急速下墜的身子,讓她穩穩的做回草地上,然後退開一步。
用力的做了幾個深呼吸,確定小命還在,偷偷的吐了一記舌頭。此刻,她意識到一時之勇可能給她帶來的是災難,就像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