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忘記和你說一件事。”突然想起一件事讓她停下了腳步。
“什麼?”
“實習的時間還有一個星期就結束了,我想給自己一周的休息的時間。”恩琴委婉道。
徐俊沉思了一會兒,“好的。下周三到人事處拿你的材料。”
他的語氣還是那麼得冷淡,她不知道自己剛才在想什麼,在奢望什麼,奢望他可以挽留她,但是他沒有,是時候該清醒了。將淚水硬生生的吞進肚子裏,“那……再見。”
身後的右手指尖裏夾著一支未熄的煙頭,任由它拋在地上,左腳碾著煙頭。一雙深邃的黑眸緊鎖著漸行漸遠的背影。
叮——
電梯門打開了,恩琴從電梯裏走出來,不知道為什麼腳步控製不住的往家門反方向的安全通道走去,從通道的窗口探出頭,他還在外麵徘徊。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見他開著轎車離開,摸了摸眼角被夜風吹幹的淚痕,她才帶著一顆失落的心情轉身離開。
“誰?”恩琴往回家的方向走了幾步,突然察覺寂靜的環境裏一絲不屬於她的聲響,回身往身後的樓道裏望去。
“是我。”一個低沉激昂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黑暗中的人影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楚。恩琴突然瞪大一雙眸,驚詫的望著向她走來的人。
恩琴瞪大一雙滿是驚詫的眸,望著一步步向她靠近的人影,越來越清晰的輪廓,就算對先前的聲音有所懷疑,但是她現在萬份確定來人是恩易,她二伯的兒子,她的二堂哥。
恩琴沒好臉色得白了他一眼,連語氣也是難得冰冰冷冷的,“你回來做什麼。”
恩易哂笑著,狀似帥氣的甩甩額前的留海,“這是你對堂哥說話的態度嗎?”
“你要我給你什麼態度。”恩琴很快的回了一句,並冷哼了一聲。
“你……這丫頭是想要造反嘛!”恩易被恩琴冷淡帶著嘲諷的態度激得好心情頓時。
恩琴冷冷的瞥了一眼氣得可以用怒發衝冠來形容的恩易,不削的把臉轉向一邊。
恩易?名字取得好聽,卻沒有一絲恩義可言。天生愛玩,愛炫耀,還帶著驕縱的脾性,這些都是因為生活在重男輕女思想集中的恩家所造成的後遺症。幸好恩藍在高中時就被父母送到國外去讀書,否則恩家就會有兩個嬌縱男產生。恩琴對恩易的不滿還不止這些,她和他雖是堂兄妹,但是他們的接觸一點也不多,就算爺爺奶奶在寵愛他,恩琴一點也不羨慕他。之所以現在見到他那麼生氣,是因為5年前的一件事——
當時恩易和外麵的人混久了,不知道從哪裏搭了一些小混混,那些小混混還教他賭博。恩家本就不是什麼富裕的家庭,但是恩易仗著有爺爺奶奶的寵愛,不說一聲就跟著別人偷偷得去香港賭場賭博。開始他贏了一些小錢,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賭運不錯,後來便開始打賭,最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簡直可以用輸得三角褲都沒有來形容了,欠了賭場整整50萬。
賭場方麵規定未滿18周歲不可以參與賭博,當時恩易還差幾個月就滿18歲,用假的成人身份證混進去,不僅欠了一屁股債,還違反博彩條例。最後警方上門,把恩易的事情告知,恩家上下頓時一團亂,不僅要保釋他,還要為他償還50萬。最後集合了恩家所有人的力量,終於還清了這一筆不菲的錢和保釋費用。經過那麼大一件事,恩琴以為恩易會從中吸取教訓,會改,誰知道他不但死性不改還便本加利、在他滿18歲的那一天,他用去香港那家賭場賭博,他的用意很明顯失去炫耀的,最後他又輸了,這次雖然隻有15萬,但是上次保釋費和還債費加起來有70多萬,家裏根本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錢,最後他無恥的把同他一起去的好兄弟拉下水,說那筆錢是他欠下的,與他無關,他隻是碰巧在那張賭桌上。以前在別人麵前稱兄道弟,說不會出賣兄弟什麼的,最後還是無恥的把昔日的好兄弟推下水。而他那位好兄弟一時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家裏的貧困是他拿不出那麼多的錢,最終被關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