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
小黑糾結著兩條俊挺得眉毛,小小的瞳孔裏蓄滿了無奈和心疼。
“寶寶,媽咪知道錯了。”
恩琴努嘴,小聲的說。
小黑最後歎了一口氣,走到床頭,小手一遍遍撫著她額前的留海,眼神柔柔的。像在說,我原諒你了。
嘴裏喃喃道,“海鮮不能吃還吃得那麼瘋狂,唉!”
恩琴心下一驚,差點想要捂住小黑的嘴,幸好他最後歎了口氣沒有接著說下去。眼睛仍是不安得撇了一眼窗前背對著他們站的徐俊。雙眼直視著窗外,背脊挺得很直,似乎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這才鬆了一口氣。
收回視線的時候,正巧對上小黑失望得對她搖頭,小小的瞳孔裏散發著洞察一切奪目得光彩。恩琴尷尬得把臉立即撇開,見到旁邊的夜君濠,淡淡一笑又轉開,心裏喃喃著。
不要那麼聰明好不好!
這一點上,她無比痛恨徐俊!他天生聰穎,小黑自然遺傳了他的優良基因,變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搞得她每每在兒子麵前,麵子和裏子都沒有!
病房內很安靜,靜得徐俊聽清小黑和恩琴之間的談話。醫生說她是因為吃了海鮮導致胃部不適。一般人會出現這種狀況,是因為對海鮮的過敏,而醫生卻說她的體質和正常人的不一樣,需要留院多觀察兩天。
他不解的是,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吃海鮮,昨晚卻在那邊拚命吃。現在回想起來,她那時吃得方式有點近似於......仇恨!
小黑的手轉向恩琴的小腹上,稚嫩的聲音輕輕呢喃著,眸底流轉著一絲哀傷,“還痛嗎?”
恩琴之所以一吃海鮮就過敏,主要原因在於他。當年恩琴被潑硫酸,為了生下他拖延幾個月任由殘留得硫酸一點點侵蝕體內的一些敏感的器官,胃部就是第一個被攻破的地方。幸好後來被醫生發現,及時克製了後麵未知的情況。
夜君濠告訴他時,他恨不得媽咪聽從醫生的勸告不要他,也比現在那麼幸苦要強!每次看見他和夜叔叔吃海鮮時,那一臉的饞樣兒,他看著無比心疼,胃部也攪在一起,從此以後他也痛恨起海鮮!
“寶寶媽咪沒事,真的沒事,不痛的呃!”恩琴乍見小黑眼底的淚光,立刻從床上彈跳起來想要安慰他,不慎扯到胃部的傷口,臉部猛得一抽。
“小琴你剛剛做過手術,不可以亂動,快躺回去。”夜君濠見她額角滲出冷汗著急得推動輪椅,無奈越是著急手下的動作越是不穩。這時徐俊走了過來,把夜君濠推到床頭。
“是是,快,快躺回去!”小黑立即附和道,手忙腳亂得把她按回床上。
“我來吧。”徐俊走過去,動作無比溫柔得為恩琴墊好枕頭,接著把被子嚴嚴實實的蓋在她身上。
醫生還說,動完手術的人,不宜受冷,尤其是胃部的手術。
“謝,謝謝。”恩琴愣愣得看著徐俊,有點傻,又有點尷尬和羞澀。
徐俊卻顯得落落大方,心想,夜君濠腿腳不方便,小黑太小,恩琴又剛做完手術,就他一個人閑著於是就順手做了這一切,沒有覺得一絲不自然。說白了,他不想讓小黑和她走得太近。
這一幕看在夜君濠眼裏,成了一種危險得警告。恩琴,徐俊,小黑,三個人偎在床邊,一副家庭溫馨的畫麵。雙手猛得握緊扶手,輪椅的重心稍稍偏轉,深藍的眸底轉為更深。
嘭得一聲沉悶的巨響,恩琴驚見夜君濠連人帶椅翻到在醫院冰冷的瓷磚上。
“阿濠!”
“躺好,我去!”徐俊微蹙著眉強製把想要起身的恩琴按回床上,接著轉身走向夜君濠。
先把翻倒的輪椅擺正,用手撐了一下,幸好沒壞。接著一手穿過夜君濠的腋下,有些費力得把他架回輪椅上。當夜君濠坐穩後,徐俊背脊已滲出一層薄汗。
心裏納悶的想,剛才撐起他的一瞬間貌似感到一股力量死命得把他往下拽,是他多心還是......他真的那麼做了?徐俊的不解的撇向夜君濠。
“阿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撞傷?怎麼突然摔倒了?”徐俊把夜君濠推到恩琴麵前,恩琴立即焦急得詢問道,兩隻眼睛著急得上下打量著。
“不知道。應該沒有。”夜君濠狀似無所謂的聳聳肩。
恩琴看著他平淡的眼神,眼睛不經意掃過他的膝蓋,血!
“啊!你流血了!”恩琴一手捂著嘴,震驚得說不出話,整張臉糾結在一起,急得淚水滲出眼眶卻不知怎麼辦。
小黑見了,非常冷靜得按了一下病床上麵的緊急鈴,不一會兒護士就趕來了。了解過夜君濠的情況後,便帶著他去包紮傷口。
恩琴如此擔憂焦慮不安得神情,徐俊看著心裏有點不爽。兩條俊眉糾結在一起,臉色嚴肅而冷峻。不就是膝蓋流血,而且那個傷口很小,止了血就沒事了,用得著那麼擔心慌張嗎!夜君濠也說他沒事,一定都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