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三聲巨響劃破寂靜的夜!
外麵警方不斷重複的警告聲戛然而止,夾雜著風與草嘈雜的腳步聲全都停下,心跳也似乎在一瞬間停止。周圍變得無比寂靜,耳邊呼吸聲深淺不一,鼻尖隱隱飄過一絲淡淡的火藥味......
火藥味!
“你有沒有哪裏受傷?”恩琴立刻轉身,腳跟似乎踢到什麼東西,但是她無暇顧及,不安得眼神隨著手在他身上探索著。
“咳咳,小雪......”看著恩琴眼底吃果果的擔憂,小手不停得在他身上這邊按按,那邊揉揉,他一時說不清心底交雜得是什麼情緒。
但是他一點都不排斥!
衣服依然幹淨,完整無缺,頭發也沒少一根後,臉還是那麼得俊魅,一顆緊繃到嗓子口的心稍稍鬆懈下來。心一鬆懈,整個人像被抽走力氣一般,軟軟的靠在徐俊胸口上。低低的喘著。
腦子裏回放著剛才驚險得一幕,蔣彬東猛得抽出一把黑色手槍,對準徐俊的腦袋,接著嘭嘭三聲巨響......
還好他沒受傷,剛才的槍聲嚇死她了!
“......不對!”恩琴突然想起什麼,槍聲響起,徐俊沒有受傷,槍聲是從哪來的?猛得仰頭往二樓看去。
隻見原本直挺著背脊站在二樓樓梯口的蔣彬東,此刻彎著腰,吃力得抵著樓梯扶手,一隻手握在另一隻手腕上,幾滴鮮紅的液體從他指縫裏淌下,臉因為痛皺成一團,沒有血絲。而他手裏的那柄手槍順著台階滾下,此刻正靜靜得躺在恩琴腳邊。
蔣斌東中槍了?!
“轟——”得又是一聲巨響,在恩琴納悶的時候,別墅大門被人硬生生撞開,隻見黑一批精銳的武裝部隊壓壓得衝進來。以極快的速度,轉眼把他們團團包圍起來。
“蔣先生,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你也可以請律師,我們也可以幫你請律師。不過現在,你被捕了。”
警察嚴肅的聲音剛落,哢嚓一聲,手銬輕輕落在蔣彬東手腕上,冰冷的感覺瞬間從傷口處刺進體內......他被捕了!
頓時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沮喪得垂下腦袋,跟著警察走。
“他真的不知道嗎?”在經過恩琴身邊時,蔣彬東突然抬起臉問道。
恩琴轉頭撞進的是蔣彬東一對哀怨的深眸,心猛得狠狠一震。
“他真的不知道你是誰嗎?”蔣彬東不知道恩琴是否聽到他的話,而他身邊的警察已經在催他快走,他急需一個答案,一個她沒有欺騙他的回答。
良久,恩琴才答道,“不知道。”
她曾經懷疑過他已經知道她的身份,畢竟破綻是那麼的多,但是直到剛才那一刻,他喊了一聲小雪......她可以無比確定的說,在他眼裏她隻是楊安雪。
抿了抿唇,咽下喉頭的苦澀,滿腹的傷心用深呼吸吸回腹部。
“走吧!”警察又一次不厭煩的催促道,動作粗魯得不讓蔣彬東和恩琴說一聲再見,便強硬帶走。
徐俊聽到恩琴和蔣彬東之間的對話,心裏一時塞滿了很多疑問得泡泡。一雙幽深的眸若有所思得盯著恩琴。
恩琴斂下眼,突然眼角閃到蔣彬東受傷的手腕,猛得抓住。
“赫!”蔣彬東猛得皺緊眉低呼出聲。
“這個是......”恩琴看得很清楚,那個傷口下幾毫米出有一顆金黃色直徑非常小的子彈。
“對不起。”恩琴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於是鬆手連連道歉。蔣彬東對她擠了抹有絲難堪而僵硬的笑容。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徐俊立刻側身靠過來,一雙深邃的眸鎖住她震驚的小臉。眼睛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隻是一個子彈傷口,很明顯剛才一定有狙擊手在旁邊待命。
“沒,沒什麼。”恩琴搖搖頭,喃喃道。緊蹙得雙眉卻清楚的寫著她有心事。
徐俊又看了一眼那個傷口,很普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