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
正當恩琴想要說什麼時,突然一個稚嫩焦急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恩琴心一顫,立刻望去。隻見,病房門口正站著一大一小兩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夜君濠和小黑。
“額,小黑......”
小黑小小的身體轉眼間已經投進恩琴的懷抱,小臉習慣性的在裏麵蹭了幾下。就在恩琴想小黑為什麼出現,為什麼蹭了幾下後就安靜了下來,突然小黑揚起一張麵無表情的小臉,周圍卻揚起一股薄怒的氣流。
“小......”
恩琴剛開口突然被一根柔軟的手指堵在唇上,帶著一絲涼意。眼睛下意識的望進小黑小小的瞳孔中散發出幽深的光芒,小嘴努了努,說。
“沒事就好。”軟軟的一句話,短短的幾個字,聽在恩琴耳裏成了一種,一種解脫。
她的小黑回來了!
“哭什麼,難看死了!”小黑撇著嘴角,有些不舍的抹去恩琴眼角的淚光,調皮得小手往被單上擦了擦。
不說還好,說了淚水就這樣從眼角淌下,嘶啞道,“小黑,你終於願意理媽咪了!”說罷,不顧懷裏人兒的掙紮,緊緊牢牢的抱著,卻又小心得不讓他難受。
黑白名分的小小瞳孔裏頓時盛滿了心疼。
“對了,”恩琴拉開一段距離,一邊抹著激動的淚水,一邊問,“你,你們怎麼來醫院了?”
“不是我說的。”夜君濠見恩琴想他瞟來,立刻搖手表明自己的立場。
恩琴扭頭疑惑得轉向床尾處一直靜靜得站在那裏的徐俊。此刻徐俊正看著窗外,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痕,但是眼底卻泛著深不見底的寒意。
緊接著低頭,無比認真得看著小黑,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一副要定答案的表情。
小黑小臉一僵,眼睛變得有絲謹慎,眼角餘光偷偷撇向遠處的徐俊。這要他怎麼說呢?
“咳咳,我最近感冒了,還有些高熱,小黑硬說這病可大可小硬要陪我來看病。”徐俊突然咳嗽了兩下,一手扶住床尾的欄杆上,轉而有絲歉意得看向恩琴。
恩琴看著他隱現得一絲不自然的蒼白,半信半疑得偏著腦袋想了一會兒。不過,以前小黑也說過類似的話。什麼小病成大病啊!
小黑見恩琴還有些懷疑,立刻拉著恩琴的手半撒嬌道,“是啊是啊。媽咪,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前麵聽方叔叔說你在法庭上暈倒,嚇死我了!醫生怎麼說?嚴不嚴重,需要住多久.......”
“停停停!”恩琴的腦袋被小黑機關炮似接連不斷的問題炸的腦袋隱隱作痛,擠著眉討饒軟軟道,“能不能一個個回答?”
小黑乍見恩琴臉色又白了一絲,猛然意識到自己太過急躁。尷尬得點頭。
溫柔的伸手撫觸著他柔順得猶如絲綢般華順的頭發,孩子的頭發怎麼可以好得這樣沒話說!恩琴在心裏羨慕而嫉妒。
“媽咪!”小黑皺著鼻子催促道,小腦袋撇開一個角度抗議她不安份的手。眼角餘光又一次掃向徐俊,眼底泛起一絲感謝,然後轉向恩琴,等著她的回答。
“額,怎麼說呢。”恩琴訕笑著,一邊撓著後腦勺,“我剛剛醒來,還,還沒見過醫......卡,卡森!”
恩琴剛想說沒見過醫生,正準備向夜君濠求助時,突然看見一身白大褂的伍德·卡森大步走了進來,脖子裏掛著一隻聽筒,一手拖著病例板,一手掐意得插在口袋裏。
徐俊乍見卡森出現也很驚訝,據他所知他是心髒科的權威醫生,難道恩琴有心髒病?
眼角偷偷觀察了一下恩琴,她此刻臉上嚇得不輕,都泛出了一絲綠色。反觀一旁的夜君濠,卻顯得一臉平靜,眼神十分篤定,並對著卡森笑了笑。
“楊小姐不要緊張,放心你心髒指標一切正常。”卡森用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半開著玩笑走到恩琴麵前,從口袋裏拿出一根體溫表,“來,張嘴!”
恩琴乖乖聽話,蘸著酒精濕味的體溫表頓時塞入口腔。
“你的主治醫生正巧開會去,我沒事做就來接替一下。”卡森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然後打開病例板一邊做著記錄,一邊狀似無人漫不經心的說,“你是不是例假延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