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夜君濠低沉著嗓子問道,墨鏡後麵一對湛藍的眼睛冷峻得掃視著周圍的環境。一望無際的荒野,放眼望去,搜不到一絲他們追蹤已久得目標。
“回sir,他們從上麵的小路逃走了。”
夜君濠的眸精確得掃向回答的警員,一身墨綠色的軍裝的裝扮,臉上的自信高傲在麵對他厲目時轉為謙遜的姿態。
“還有呢。”夜君濠從他嘴角一個簡單的扯動的動作中,便知道他有所隱瞞。
那人震愣了一下,繼續道,“我們還發現,上麵的山路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漏油痕跡,延伸到懸崖邊,又出現兩條深淺不已的輪胎磨蹭痕跡。還找了一些車的零部件。”結果不言而喻。
夜君濠聽著不耐的蹙緊雙眉,即是對他的廢話感到厭煩,又是對他沒說到重點而著急。
“重點,說重點。”一旁的薛大斌感受到夜君濠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立刻以眼神暗示那人。
“呃,重點,重點是......我們懷疑托尼·赫伯特和人比賽過,暫時還為確定懸崖下的是托尼·赫伯特還是和他比賽的人。”
夜君濠霍然左手扯下墨鏡,捏在右手裏,一對湛藍的眸變得無比幽深,直勾勾的望進眼前人的眸底。眸底的嚴厲清楚得撞進那人心髒。那人立刻無法抑製得顫抖了起來,是不是他又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國際刑警的人,果然威嚴程度不一樣,隻消一個眼神就可以把人等得從骨子裏升起一股無法遏製的敬畏感......眼角偷偷飄向薛大斌的方向,求救。
薛大斌不屑得冷哼了一聲,眼睛一轉突然張大,驚叫了一聲,“小斌,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該在大嫂身邊保護的嗎?”
夜君濠猛地轉頭,在看見薛小斌急速走來的時候,心口狠狠得撞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掀起。
走進了,夜君濠立刻發現薛大斌臉上和手上有著不同程度的摩擦,他微喘氣著說,“老大,大嫂她......”
“搜山!”
不等薛大斌把話說完,夜君濠立刻轉手命令道。
“什,什麼?是是是,我立刻就去。”原本準備收隊的一群人立刻展開另一波的行動——搜救行動!
“上車!”薄唇裏冷冷得吐出兩個字,轉身往轎車走去。
跟著他很多年的薛家兄弟立刻明白事態的嚴峻,也感受到夜君濠身上散發出的怒氣,不敢多做逗留得尾隨上了轎車。
在轎車裏,薛大斌立刻把自己跟蹤恩琴的事情一五一十得向夜君濠彙報——恩琴收到托尼·赫伯特的邀請......夜君濠的臉色越來越黑,眸子越來越沉,最後薄唇拉扯一條冷酷嗜血的線條。
吱——得一聲猶如地獄的嘶叫聲,狠戾得劃破夜空。
接著又是嘭得一聲巨響,車門以毀滅的姿態被甩上。夜君濠僵挺著背脊,山上的風交雜著直升飛機劃過卷起的塵土,亦卷起他那顆焦慮的心,跌宕起伏。目光緊緊縮著被空中的直升飛機照亮深不見底的懸崖。
“唔......”
迷迷糊糊中囈語了一聲,神智有了些清明,還未完全睜開眼睛前,恩琴突覺得右邊脖子竄來一陣刺骨的酸痛,一個小小的扭動便會牽引某些神經的緊繃,眉頭瞬間皺緊,思忖著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