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方醫生,傷者右肩中槍,流血過多導致昏迷不醒,現在需要輸血。”
“去血庫取B型血。”
“是。”
“還有,叫骨科的張醫生停下手邊的一切工作,立刻趕到C區的手術室。”
“是。這位小姐?”
臨危不亂的護士小姐轉身差點撞上緊隨其後的恩琴,兩隻盛滿擔憂和恐懼之色的眸子緊緊鎖著徐俊那張蒼白得看似毫無生命力的臉龐,似乎在她的世界裏隻有他們兩人一般。
護士小姐頓時產生了不耐煩得情緒,剛想說什麼時正好被抬眼的方超勤看到,眼神匆匆得從恩琴臉上掃過,包括緊隨起身後高大的男人。然後道,“你先去處理我交待的事情。”溫潤的嗓子裏藏著不容人反抗得嚴厲口吻。
護士小姐背脊一挺,立刻點頭,繞過有些礙眼的恩琴。
徐俊躺著的病床一步步向C區的手術室移動,在快到手術室門口時,方超勤伸手無情得攔截道,“對不起,你不能進去。”
恩琴立刻頓住了腳步,緩緩抬起一對紅腫不堪得眸子,幾滴未幹得淚水從眼角滑下。方超勤緊繃著一張臉,撇開臉道,“我們現在要給病人動手術,你進去可能會帶進很多細菌。”
本來想說我想陪在他身邊的話,聽了方超勤的解釋恩琴不得不放開一路上緊握著徐俊的手。不管她握得多麼緊,急切得想要把手心裏的溫度通過肌膚相貼傳給他,但是他的身子依然涼涼的。涼得她的心也涼了。
他沒事的,隻是昏睡過去而已!
這是她一路上不停安慰自己的話。
恩琴突然興奮得睜大眼睛,驚喜交雜著憂心得看著她和徐俊交握得手。剛才就在她準備鬆開的時候,徐俊突然拽進了她的手,興奮的光芒在逐漸暗淡下來的眸中跳躍著。猛得抬頭,病床上的徐俊緊閉著眼睛,呼吸依然淺而淡。但是他抓著她的手是那麼得用力。
“阿俊。”方超勤皺著雙眉低沉得喚了一聲,昏迷中的徐俊聽見了,漸漸鬆開了恩琴的手,無力得捶在病床邊搖擺了幾下最終停止了。
嘭嘭!
手術門無情得隔絕了他們,門上方的紅燈瞬間亮起,刺眼得恩琴覺得眼睛發酸、發痛。身子在空中顫抖著,搖擺著,最終虛弱得靠在身後人的懷抱裏......
“丫頭,丫頭!”夜君濠顫著雙手抱著毫無預警往後刀得恩琴,焦急得一遍又一遍喚著緩緩閉上眼睛的恩琴,眼角飛快得往四處搜索著路過的護士或者醫生。
一直默默得走在她身後守候的他,直到近距離得觀察下才發現她的臉色蒼白得幾近透明,她身子燙得他的心也要燒起來了。
為什麼她就是不懂得照顧自己!
最後恩琴也被送進了病房,
而手術室內卻是另一番駭人得景象——
“不要再裝了,起床了!”
“呲!”
原本一臉脆弱到讓人誤以為快要踏進死神之門的徐俊,雙眉一皺,猛得睜開眼睛,未受傷的手臂往床上一撐,身手靈活得一躍而起,轉瞬間站在了眾人麵前。一排優雅得抱著受傷的右臂,墨黑的眼睛直盯著笑得一臉偷腥貓般得方超勤,原本將要愈合的傷口在方超勤惡劣般得叫醒方式下又奔湧而出了鮮血。而他清晰的神色把周圍的小護士們都給震到了。
這,這,這是......病人嗎?
方超勤笑得人畜無害,對於自己剛才的行為聳了聳肩,轉身從醫療盤裏挑出一把剪子,轉身時已經擺好了隨時準備取子彈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