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27 好消息與壞消息(1 / 2)

白色,被窗外射進的刺眼光芒照得整個房間似被籠罩了起來,連著床上靜靜躺著的人兒。蒼白的臉色,胸口微弱的欺負,手心裏緊握的柔弱無辜的小手,泛著微涼,不管怎麼用力,它依然軟綿綿毫不知覺。

“丫頭,怎麼還在睡,你都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好吧,既然你那麼累,我容許你再多睡一會兒,就一會兒哦。”

“丫頭,你太過分了,卡森都告訴我了,手術被取消,那麼大一件事你居然不告訴我!等你醒來了,我非打你屁股不可,快點醒過來,兩天了......”

“丫頭,都三天了,你還是沒有睡醒嗎?是不是之前的婚禮把你折騰得半死,讓你變得那麼能睡......”

“丫頭,快點醒一醒啊,四天了......”

夜君濠就著窗外的光芒,溫柔略帶粗糙的大掌輕輕撫觸著她嫩白的臉頰,手下冰冰涼的溫度和他手掌的暖度形成鮮明的對比。兩條略顯粗的眉毛緊緊糾纏在一起,下顎漸漸冒出零星的胡渣,雙眸中泛著濃濃的倦意,他寸步不離得守著她四天了,但是眸底依然閃爍著炯炯有神幽藍的光芒,緊緊縮著恩琴的臉。

她從來沒有昏迷那麼久,久得他都要懷疑她就這樣離開了他。

“丫頭,你不是說要嫁給我嗎,你說你在結婚當天暈倒,算什麼意思,現在還準備就這樣一直昏睡下去嗎,我不允許!你聽見沒有,給我快點醒來!”夜君濠的嗓音激動,更多的是沙啞和哽咽,握著她的手卻無比的輕柔。

“我不在意你愛的人是誰,你選的人又是誰,隻求你.......快點醒來,好嗎?”

一滴晶瑩的淚水悄無聲息得落了下來,在光芒下劃出一道支離破碎的下降線條,輕輕的滴在她的手背上,順著她的手骨相似處延展開,轉眼融進了潔白的被單裏。就像它從未出現過一般。

徐俊推開病房門的手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是震中和呆滯的,不敢想象像夜君濠這般鐵錚錚的男子漢,即使在麵臨最危險的罪犯,腦袋上頂著已經拉開保險的手槍,身上的傷重得幾乎折磨掉他一條命,都不會落下一滴眼淚,卻為了床上的人兒落下了不輕易落下的淚。

這是怎樣的一段情,為了什麼,讓一個人可以放棄自己熱衷的事業,心甘情願得陪在一個女人身邊......有一瞬間,徐俊覺得自己所做得和夜君濠差了一大截。五年的時間裏,他在她的人生裏隻是一抹漂浮的影子,甚至一秒都沒有在她腦海裏停留過,而夜君濠卻是真實的存在她的生活裏,參與她喜與悲的每一天。

徐俊微微閉起眼,揚起臉,苦澀的感覺在喉頭上下滾動著,咽進的是一陣陣窒息的感覺。

“阿俊,怎麼了?”

徐俊正想叫方超勤不要出聲的時候,眼角已經閃到病房內的夜君濠注意力已經移到了門口。徐俊臉上飛快得閃過一絲尷尬和僵硬,有一秒他覺得自己像在做賊一般。

夜君濠反到落落大方得從椅子上站起來,給僵立在門口的徐俊打開門,“要不要進來看一看丫頭。”

“不了。”徐俊望了一眼床上的人兒,然後飛快的把視線移開,暗啞道,“我是來告訴你一聲,我已經聯係上貝卡醫生,他將在下午抵達機場。你放心照顧他,我會去接機的。”

夜君濠有些不解,稍稍想了一下,這才想起徐俊嘴裏說的貝卡正是卡森當初為恩琴聯係的美國腦外科資深專家。

他記得卡森和他說過,“因為貝卡的工作安排得很滿,之前恩琴的身體不在狀況,錯失了貝卡。要想再安排手術時間,短期之內是不可能的。”

這樣的不可能,徐俊是怎麼辦到的?

隻有一個解釋。

“阿俊,你現在有時間嗎?”

對於夜君濠突如其來的問題,徐俊呆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