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點線索也沒找到。”搭檔搖搖頭。
“算了，別想這麼多，我下去買點吃的，你想吃什麼？”搭檔一拍大腿站起，打斷了之前的話題。
“給我弄瓶啤酒，其他隨便。”我說道。
搭檔離開了，房間成了我的孤獨牢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我才會讓自己的心傷浮出表麵。
“小方，是你做的嗎？”我無神的仰望天花板，呢喃自語。
她知道我還是愛著她的。
而我也知道她已經不愛我。
但我就是放不下，一旦她發生什麼事，我總是會第一時間趕到她身邊；我的搭檔說過，“你總有一天會栽在她手裏。”
“果然應驗了嗎？”我仿佛失去了生氣，隻剩一具疲憊的軀體。
發呆了一陣，我放下思緒，進衛生間搓把臉，水嘩啦啦的流著，我埋頭，讓冷水流過腦袋，讓自己冷靜。
如果黃波是小方殺的，那她是為了什麼？我心中升起疑團，也許，可以從他們的夫妻關係上入手。
想到這，我打算讓搭檔去查一下黃波夫妻關係是否和睦以及兩人的工作是什麼，關掉水走出去，但嘩一下，我扭頭看去，剛剛關掉的水閥又再次流水。
我奇怪的走過去，關，卻關不住，嘩嘩的水聲有些詭異，忽然間冷水變成了熱水，一團團蒸汽冒出，接著旁邊的淋浴噴頭也嘩一下噴出熱水，整個衛生間蒸汽繚繞，鏡麵上鋪滿水汽，一片模糊。
我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想離開，但衛生間的門忽然緊閉，我用力扭動把手，打不開，而緊接著鋪滿水汽的鏡麵上仿佛有根手指在寫字，一筆一劃，“方1425”。
我強忍著恐懼，顫著雙腿，走過去，慢慢伸出手，摸到了鏡麵。
“方1425”
字跡是真的，不是幻覺。
“這是什麼？”我皺起眉頭，想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不想自己嚇自己，我用手一抹，把字跡抹去，但隨即鏡子裏出現的東西讓我瞳孔一陣放大。
我的旁邊站著一個人，那是一張蒼白的臉，皮肉有些腐爛，點點屍斑，眼睛一片猩紅如同充血，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豁口，皮肉翻卷，露出被割斷的喉管。
黃波。
我猛的扭頭看去，就在我的身側，我嚇得退開幾步，但經曆過審訊室那次幻覺，我神經堅韌了不少。
他好像有話要對我說。
“你，想說什麼？”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緊緊盯著黃波，一字一字慢慢問道。
他張嘴，卻隻能發出漏風的聲音，同時一股一股血沫冒出，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染得更多血漿。
他似乎很著急想說點什麼，但越急反而越多血液湧出，堵住了嘴巴，模模糊糊，我隻能辨認出一個字，方。
哢嚓卡擦卡擦……門把手被人用力扭動，接著砰一聲衛生間門被暴力轟開，我下意識的扭頭看去，是我的搭檔。
“林東，你沒事吧！”搭檔緊張的問道，“我在外麵喊了你半天，你怎麼不應我？”
“你看到了嗎？”我急忙問道，手指著前方，但回頭一看，前麵哪有什麼東西，真是鬼影都沒一個，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
“看到什麼了？你別嚇我啊。”搭檔關心的問道。
人一緊張容易出現各種幻覺，特別是壓力過大，導致精神崩潰的情況不少，我的搭檔認為我就是這種情況，他很緊張，怕我想不開。
隻有我自己知道，這不是尋常的幻覺，也許，這本就不是幻覺。
“幫我查一下黃波的資料”
第二天，我又被傳喚到警局錄口供，還是那個家夥，我感覺到他有點針對我，不過他們沒有找到更多證據，幾個小時後還是把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