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邊,思子軒不停地將清水潑在臉上,想要衝去那羞辱,又撲了幾下,思子軒甩甩頭,開口道“博臣,你真打算跟那個變態妥協?”
“當然不會,剛才說下所說隻是權宜之計罷了,屬下自會行動,趁機奪回幻冥訣。可如今不知道赫連孤城到底對於冥訣之事到底掌握了多少,還有他到底有什麼盤算,這才是目前最應該擔憂的事情。”
思子軒不喜歡太複雜的事,擺擺手說“反正一切就交給博臣你啦,我之前與墨未央約好了,也就是明天,去奕雨閣瞧他。”
紹博臣一聽,眼一眯,點破道“宮主,數日來你一直拖著時間,不會就是為了這個吧。”
思子軒一愣,隨後有些慌張,咳了咳道“怎麼可能!時間日子都是他挑的,碰巧罷了。不說了,我得走了,不然可就來不及了!”
“宮主可需要人陪同?”
“不需要,他們的身手,帶在身旁隻是累贅罷了。”
“那宮主路上可要。。。”紹博臣話還未說完,便見思子軒逃也似的離開了,頓時就是無奈歎氣,心想宮主看來是早就計劃了,不打算回宮處理各項事務。
早就在路上算好時日,又提前與墨閣主約好,這周全的計劃,若是能用在處理宮務上邊,幽冥宮何愁不能傲視群雄呢?
無心於權勢,又不貪戀金財,生性善良,純真,但可惜卻是一方之主,如此個性,是無法立足與群雄之中的。
無奈低頭一歎,卻發現地麵上有一塊東西被月光耀得亮眼,紹博臣皺眉,走過去一看,竟然是宮主隨身的玉牌。
若無此牌,奕雨閣門口的家丁可是不會放宮主進去的,按照宮主的性子,紹博臣一想便覺得頭疼,有時候,太了解一個人,也是種折磨。
忙喚來一名侍衛,將玉牌交到他手,開口道“快馬加鞭,將此物送至畫城奕雨閣前。”
初陽東升,光遍大地,車夫從幽樓石龍鎮出發駕車一夜,到了墨家所屬的畫城前,剛剛好趕上畫城大門開啟,輕揮馬鞭,尋了一處客棧後,將馬車安頓,隨即車夫便緩緩掀開了簾子,便看到思子軒還在熟睡著,那車夫輕輕推了推他,說道“公子,公子,畫城到了。”
思子軒輕哼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不由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道“辛苦你了,這錢給你,不必找了。”邊說著,便拿出了五兩碎銀,給了車夫,車夫見了,確實沒想到這小公子出手如此闊綽,頓時喜笑顏看,忙殷勤扶著思子軒下了馬車。
思子軒告別了車夫,離開了客棧,就徑直朝向畫城中,最宏偉的建築走去,望向兩旁,行人所穿服飾以清雅,墨色居多,路上男子,近乎人人手中都拿著一把折扇。
各種攤鋪皆以開張,其中以文房四寶,詩書琴畫的店鋪居多,思子軒對這個並無多大興趣,沿途也就沒有怎麼多停留。
江南之地,肥沃非常,地勢遼闊,其中最大的兩股勢力,幽冥宮雄踞江南以北,而幽樓雄踞江南以南,東西兩邊則是些其他勢力,其中也不乏些不可小覷的實力,比如四大世家中的墨家、羽家,還有雖勢力範圍隻限一城,但卻坐擁著雄踞天下錢財的煙雨城。
而說起墨未央此人,也是個傳奇人物了,在十一二歲時琴棋書畫樣樣融會貫通,被捧成了聖人,創建了奕雨閣,成了閣主。
而在弱冠之年時,又繼承了墨家,成了墨家的家主,繼任後手段果敢大膽,極力主張文雅之學,所辦書院遍布江南之地。
所以在墨家之中,一提到這位年輕的家主時,眾人神情皆是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