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光落在醉柳河上,水波粼粼,灑在畫舫上,船頭墨未央衣衫大敞,羽少鑫雙瞳微睜,映入眼的是墨未央的麵容。
酒醉初醒,不免還想再睡一會兒,又合上雙眸,忽感不對,羽少鑫猛地一睜眼,隻見自己竟被墨未央摟在懷裏。
雙頰泛上紅暈,朝著墨未央小腹就來了個膝擊。
痛的墨未央差點沒把昨夜喝的酒都吐出來,雙手捂著小腹,痛苦問:“羽少鑫,你做什麼!?”
羽少鑫起身,瞧了眼在在船板上抱腹痛的死去活來的墨未央,冷哼一聲“流氓,禽獸。”
“喂喂喂,明明是你酒力那麼差,才一壺你就倒了,大晚上,我這不是怕你著涼才抱著你,話說,抱著你的感覺還是挺舒服的,身材也很勻稱,線條也。。。”
羽少鑫陰著臉,一步一步走想自己走過來,弄得墨未央心驚膽戰,似提醒般開口“喂喂喂,你想做什麼!我可跟你說,你家老爺子可。。。”
話還沒說完,撲通一聲,墨未央就被一腳踹到了江裏。
羽少鑫冷冷道“墨閣主醉的不輕,還是在江裏醒醒才好。”
再說飛霞穀中,思憶寒共通兩本武學,一本自然就是幽冥訣,一本則是寒玉心訣,其中寒玉心訣實用性極強。
可在空氣中凝冰成型,塑出任何形狀的物體。所以思憶寒就在草廬不遠處尋了處空地,腦中想象著小屋的結構,待其圖形在腦中顯現之時,手一揮,腦中所想的小屋便完美的呈現在了眼前,在裏過了一夜。
如今清晨,思憶寒也一覺睡醒,起身一揮手,整座冰屋便消失無影。
移步到了草廬前,段文方也已起來,看到思憶寒前來,搭話道“赫連孤城他最早明天,最快今日,就可以醒來。”
思憶寒嘴邊帶笑,雖他有八成把握相信段文方會救赫連孤城,可卻也是還有兩成不確定,也因為這個,一夜懸心。
“先生,聰明的抉擇。”
段文方擺擺手“幽樓那實力我可惹不起,更別說,若我真害死赫連孤城,想必你也不會放過我。”
這話倒是讓思憶寒一愣,段文方又道“小子,你雖然善度人心,也很善於隱藏自己。但是有一個方麵,你可比任何人都來的遲鈍。”
思憶寒不解,疑惑道“先生可否明言。”
段文方卻是無奈搖頭笑笑“妄我還認為你城府深,果然,也還隻是一個毛頭小子而已。”
思憶寒不語,段文方笑過,神色一斂,開口提醒說“小子,一定要保護好幽冥訣,絕對不能讓他落在任何人的手中。”
段文方已是不止一次提到幽冥訣,讓思憶寒不由好奇開口詢問“為何?”
段文方神色更添幾分嚴肅,解釋說“八本冥訣好似一個神秘匣子,而幽冥訣,就是開啟這個匣子的鑰匙,但,匣子裏所裝的,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思憶寒還欲再問,隻見草廬門緩緩打開,而赫連孤城扶著門框,走了出來。
段文方看到,有些意外,他雖知道赫連孤城也不是普通人,但按理說就算服了那解藥就算是體質再強健,也要數個時辰才能睜眼,而這赫連孤城竟在一炷香時間內醒來,還可以走動,體質不說,其武學修為也是算得上高手中的高手。
思憶寒嘴上不說,卻已大步流星走到赫連孤城身旁,將他扶住,皺眉道“你臉色看起來那麼差,起來做什麼。”
赫連孤城笑笑解釋說“身子都僵硬了,打算出來活動活動。”又看向段文方道“先生果真醫術高明,才一天功夫,我便感覺體內之傷也已經好得差不多的。”
“這與我吾並無太大關聯,是赫連樓主你體質過人,若是一般人至少需要數天方能下床。”段文方說的實事求是,赫連孤城也是有恩必報。
“先生過謙了,我欠你一個人情,若日後有事,盡可來幽樓尋我。”
段文方頷首,思憶寒開了口“既然你躺不住,那我陪你去走走,但你還沒恢複完全,之後你可要給我乖乖躺床上養病,知道麼。”
“是,是,那就勞煩思大公子,陪我一遊了。”看著赫連孤城病剛好就不忘打趣自己,冷笑道“嗬,昨天趁你睡去我便就應該把你衣物扒光,扔河裏去,不過你現在那麼虛弱,我看,現在也不算晚。”
“小寒,你太狠了吧,你怎麼忍心我一個病人。。。”
兩人嘴上吵吵鬧鬧,思憶寒卻也是始終小心的扶著赫連孤城,步出草廬,段文方看著兩人背影,心中也是不由感歎。
小聲的自言道“小子,若有緣,定要緊抓,休要像我這般,如此年歲了,還如浮萍般一人飄零在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