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霞穀,草廬前,思憶寒一人負手而立,雙瞳半睜著,掃向眼前壁龍城的兩千人馬,其帶頭,一者安以華,一者危修雅。
再觀數裏外,段文方駕著馬車,車中躺著赫連孤城,月下荒野急奔。
時間回溯幾個時辰以前,思憶寒與赫連孤城漫步而回不久,段文方便察覺有數千人侵入飛霞穀,當機立斷,以霧術毒瘴暫時封穀,可卻也隻能堅持數刻而已。
思憶寒便決意斷後,赫連孤城不肯,被思憶寒擊昏。臨走前,思憶寒再三交代段文方,一定要帶赫連孤城回到幽樓。
月光冷,水聲寒,危修雅麵上神情滿疑惑,向思憶寒問說“思樂,你怎麼會在這裏?”
思憶寒雙瞳輕蔑一掃,冷而寒的聲調開口道“嗬,段家後人,幽冥宮,思憶寒保下了。”
危修雅天真笑笑道“思樂你怎麼了?那人不是幽冥宮主,而這裏不就你一人。”思憶寒不語,危修雅語帶幾分懷疑,又雜否定說道
“怎麼可能,難道思樂你意思是你就是幽冥宮主?”
思憶寒不語,危修雅有些焦急又道“你開口啊!思樂,幽冥宮主可是壁龍城的死敵,你知道嗎?!”
思憶寒終於緩緩開了口“我不想再重複,段家後人我保下了,若不從,大可一試本宮的實力。”
安以華看危修雅猶豫不決,當機立斷,下令道“殺!”
“住手!”危修雅一把喝道,身為壁龍城少主,說話自是有些份量,壁龍城眾人不敢動手。安以華皺眉,卻也不想得罪少主,打算再行觀望,便不語。
危修雅勸說“思樂,你有什麼苦衷可以告訴我,是不是被人威脅?還是為了助段家後人逃走才編出如此謊話。”
危修雅又柔聲道“我知道你的,你處處為別人考慮,著想。”
似是戳到思憶寒的軟肋,雙瞳危險一眯,不屑譏笑道“嗬嗬,危修雅,說你天真好,還是蠢好。從頭到尾也隻是因為你是危傾樓的兒子,我才會裝作與你親近而已,我隻是在利用你,你怎麼還不明白,我還真希望倒是壁龍城交予你手,那樣的壁龍城,取下宛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如此出言不遜,汙蔑少主,又汙蔑壁龍城,安以華又怎能再忍!?怒道“還愣著幹什麼!此人辱罵少主,又汙蔑壁龍城,還不快殺了他!”
眾人一聽,蜂擁而上,危修雅一看,急吼說“你們做什麼!誰讓你們上的!快住手。”
卻是已晚,眾人拿槍提劍已經蜂擁衝向思憶寒,思憶寒不屑冷哼一聲。雙臂一展,龐然氣勁,籠罩思憶寒周身,凡想靠近者,皆被氣勁彈飛出去。
可兩千多人的陣勢,壁龍城兵驍勇善戰,不畏思憶寒護身氣罩,一波攻勢猛過一波,氣罩終被突破,數計長槍銀劍,眼看便要刺向思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