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輕雁被帶走,蘇泠璃毫無疑問便成為今年的花魁。
“主子,”暗羽走到雲爾宋耳旁輕輕說了幾句,雲爾宋臉色變了變,對諸葛縉雲和蘇泠璃道:“實在抱歉,在下有事,先走一步。”
“公子請自便。”蘇泠璃笑道。諸葛縉雲麵紗後的眼眸深了幾分,他揚起嘴角,譏誚的笑了笑。
送走鳳向賢和雲爾宋,蘇泠璃轉身離開高台,諸葛縉雲剛伸出手要拉,便看到一道白影帶著淩厲的掌風朝他襲來,下一瞬林飛就伸手一擋,接了對方一掌。
“爺,沒事吧?”林飛看著諸葛縉雲,著急道。
諸葛縉雲搖搖頭,“泠璃姑娘便是如此對待傾心姑娘之人麼?真真教世人寒了心。”諸葛縉雲退後半步,眼裏閃過殺機。
蘇泠璃暗笑:好一個滴水不漏兩麵三刀的諸葛縉雲。這些心思也隻是在心底一閃,麵上卻笑道:“雖在太平盛世,但也難保有些浪蕩之人生有歹心,泠璃一介弱質女流,自然要學會保身,方才便以為公子想輕薄於我,實乃泠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泠璃之罪望公子海涵。”
諸葛縉雲似沒有聽到蘇泠璃話中的譏諷之意,道:“泠璃姑娘之罪公子我自會海涵,但是泠璃姑娘不請在下吃一杯酒以示賠罪麼?”
蘇泠璃怔了怔,此人乃堂堂王爺,不曾想竟這般厚顏,隨即冷聲道:“泠璃之酒向來價高者得,公子若要吃泠璃煮的酒,不妨去鬱金堂和眾人比價,泠璃在鬱金堂恭候公子。”說完轉身離去。
看著蘇泠璃離開的背影,諸葛縉雲低低笑了笑,看著遠方天空,晚霞似火,皎月東升。
今夜月色將會很好啊。
鬱金堂內,紅綢疊掛,往來穿梭的女子無一不精致秀美,典雅大氣的裝潢以及不似別家青樓妓院脂粉味撲鼻的香味濃烈,鬱金堂怎麼看怎麼像是豪華貴賓樓。
“姑娘何必親自出馬?鬱金堂的姑娘們可都願代替姑娘的,這一場花魁競選,可不知會有多少人盯著姑娘了,以後若再有行動,怕是會有麻煩了。”一名四十多歲打扮妖嬈的中年女子對蘇泠璃道。
蘇泠璃微微一笑,輕輕安撫道:“花媽媽難道不相信泠璃?這些年,鬱金堂也不容易,姐妹們便更不容易,泠璃也隻是盡力做該做的事,況且這樣做,我也是有原因的,不然憑借我們的力量有生之年怕也不能&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蘇泠璃輕輕搖搖頭,眼裏閃過一絲苦澀。
什麼時候心防如此之重的自己也想吐露心思?什麼時候十幾年如一日的生活也如此心生厭倦?蘇泠璃理了理自己的心緒,繼續道:“總之花媽媽,泠璃自有分寸,外麵的人估計也等不及了,咱們出去吧,不管怎麼樣,戲總是做足了才真。”
花媽媽無奈的歎了口氣,滿是心疼的看著清豔的女子道:“一切聽姑娘的,但望姑娘保重好身子才好。”
蘇泠璃溫柔一笑,定會的,定會保重好自己的,否則如何看那些該殺的人不痛快,如何看他們生不如死。
“爺,你確定沒跑錯地兒,這麼個地方會是青樓?打死我也不信。”林飛暗暗吞了一口口水,看著鬱金堂直搖頭,這也太扯了吧,這鬱金堂的青樓姑娘比大街上的花癡女還清純?哪有這樣的?林飛順手調戲了旁邊走來的小美女,美女白皙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似嗔似怪的看了林飛一眼,羞嗒嗒的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