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姐夫呢,一夜未來,是不是知道我來了太子就不來了呢。姐?”沈夢菡急急忙忙的穿戴梳妝,毛手毛腳的扯著沈茗蓼要找她的太子姐夫。
“他不會來的,從零羽怡到府邸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沒有來過我的寢宮了。”輕輕的語中彈出幾段抽搐,她記得,太子還來過一次,隻不過是醉了酒,將她喚作墜兒。沈茗蓼她不想提起那段回憶,因為她堅信太子不會棄她於不顧,堅信她的容貌可以敵遍天下隻不過區區一個零羽怡,怎可同她相提並論?沈茗蓼才是名正言順的王妃,太子的嫡王妃,國王封賜的頭銜,那遍不是別人可易奪去的位置。
“姐,帶我去找太子姐夫,好不好?可想太子姐夫了呢。”
“嗯,走啦,太子一定是在別苑。”
沈夢菡協同太子妃一起去了零羽怡的別苑,她想幫她的姐姐,將太子從喪失愛人的疼痛的深淵中拉出來,讓太子認真的,一心一意的對待她的姐姐。而沈茗蓼,卻麵帶苦楚,她怕再一次的逐客令下達。
“姐姐,開心一點,這個樣子很醜的。”聽後,沈茗蓼收起整整波蕩的內心,換上另一幅純清的笑靨,又是一位如花的女子,忘卻了所有的痛苦、悲哀與落寞。她知道,這便是皇室,也許以後她將會麵對一個有一個零羽怡,重新落入冷宮的蔓繞,不,不是也許,是肯定。
“太子姐夫,開門呐!我是夢菡,沈夢菡,開門快開門!”門外是一陣接著一陣的急促聲,鍾墨麟搖搖頭,無奈的隻好起身去開門。
“太子姐夫,你還認得我不?”
“廢話,你原來成天磨磨唧唧唧唧咋咋的在我這太子府叫喚,你說我能不認識你嗎?”鍾墨麟用手敲敲腦袋,不知道沈夢菡這次的到來是喜還是憂,可能又要繼續被她幹擾一陣又一陣了吧。
“有嗎……我有那麼煩人嗎?怎麼我一點也沒有覺得呀。”
麟再次開始頭疼,沈夢菡還真是……不知該怎麼說了……
“裏麵有人?”沈夢菡好奇的將腦袋穿過鍾墨麟抵在房門的胳膊探進去,姐不是說零羽怡死了嗎?怎麼她的房內會有別人呢?呃……不知道,不曉得,不管了……
“墜兒,你出來。”鍾墨麟看了沈茗蓼一眼,向屋內喊著。然而沈茗蓼卻被鍾墨麟繞得暈暈乎乎地,心亂如麻,一團糟糕。
從屋裏出來一個走著碎步的女子,長長的烏發,零碎的藍色飾品,低著頭,走到鍾墨麟身旁,好輕盈的感覺,她微微欠身,“麟。”低低的聲音卻又是那樣的感覺,微微抬頭,她看了一眼沈茗蓼,從心底上升來的,是恐懼時擔憂害怕,依稀動了嘴角,又低下頭去,朝著沈茗蓼欠身下去,“太子妃。”
好像是零羽怡,真的好像。沈茗蓼心裏想著。但願隻是像,隻是像而已,零羽怡早就已經死了。可是,太子叫她墜兒,那不就是零羽怡的閨名嗎?
“你是誰啊?我叫沈夢菡。”
零羽怡微抬頭,看看沈夢菡,不語,又看看鍾墨麟。鍾墨麟似乎看出些什麼端倪,伸手將他的墜兒攬在懷中,他的墜兒害怕了,無助的向他求援,她不知道如何解釋,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變了身份後的這一切,太子府中的爭風吃醋,她依舊沒有任何勝算,哪怕她成了隻小妖精也是如此。
“她是我的墜兒。”
“零羽怡?不可能。”沈茗蓼不相信,她不相信著眼前的女子是零羽怡,她不相信她可以死裏逃生,“荒唐,太荒唐了!”沈茗蓼隻當眼前的這一切都隻是夢,一場厄運的夢。大夫都說零羽怡死了,她的侍女告訴她親眼看著零羽怡入土。
零羽怡更加害怕了,那個女人殺人般的目光如蛇似虎的相識要吃了她一般,難怪,被捕的獵物脫了身,她怎麼能不恨她?不自覺的朝著鍾墨麟的懷裏躲了躲。
“開什麼玩笑,零羽怡已經死了,都過了十多天了,怎麼會假?”沈茗蓼的目光一點點變得默然黯然,清雅的絕世女子,看到這細小的舉動,頃刻間,目光冷了下來。
一邊的沈夢菡什麼都不知道,在她修仙的十幾年間竟然發生了如此之大的變化,太子府更是波翻浪湧。“走碎步的死人?那個東西,不是……”
話還未說完,沈夢菡卻遭來鍾墨麟的訓斥的眼神,“閉嘴!”鍾墨麟轉而告誡沈茗蓼,“墜兒沒有死,沒有!那隻是一個玩笑,淘氣的墜兒和所有人開的一個玩笑,以後我太子府中誰也不許再欺負墜兒,我會護著她,用生命。”
語音剛落,烏雲瞬間摒去了日,零羽怡驚悚的睜大了眼睛,看到,穆瑾站上了另一邊的屋頂,黑色的袍子隨風翻滾著,冷冷的目光,似笑非笑的表情:“嗬,零羽怡,走了也不和我說一聲嗎?虧我照顧你十天半月的。”
沈茗蓼見狀,趕緊拉著沈夢菡往後退,從側門離開了別苑。“姐,你幹什麼呀?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他是魔,他會欺負太子姐夫的。”
“傻妹妹,不要管那麼多,你打不過他的,留下有什麼用?不該你管的事情就不要管,你有什麼三長兩短要我怎麼活?怎麼和九泉之下的父母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