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他是“老黃牛”,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奶;有人說他是“拚命三郎”,幹起工作來不要命;有人說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對人有一副熱心腸;有人說他是幹項目的“專家”、“帥才”,即使是低標價中標的工程,他也能幹出高效益,創造出驚人的奇跡。他是宋建忠,三公司副總經理兼崇遵高速公路九合同段項目經理。
宋建忠是個很有個性的人。他秉性倔強,認準的事兒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他很要強,天大的事也難不倒他。他表情近似冷酷,說起話來嗓門很大,且很衝,有時一句話能把你衝出一丈遠。熟悉他的人理解他,不熟悉的就有點接受不了,認為他傲氣、霸氣十足。
人們可以對宋建忠評頭論足,但宋建忠幹工程創下的業績是有目共睹的,令人折服的,用“輝煌”二字來概括一點也不過分!
宋建忠1976年入伍當鐵道兵,當過連排長、倉庫主任,後改任公安分處長,1992年5月隨隊參建南昆鐵路。那時他對施工還是“門外漢”,可他樂意跑工地,肯吃苦,愛動腦。跑得多了,積累多了,對施工管理中的問題處理顯現出非凡的組織指揮才能。時任項目指揮長的許良元常常被召回處裏開會和辦理其他事務,就把“帥印”交給他,而宋建忠的“回報”總是讓許良元驚喜。青出於藍勝於藍,宋建忠成熟了,很快被提升為三處副處長。他全身心地撲在南昆鐵路建設上,在他和項目部其他領導的果斷決策和精心指揮下,天生橋二號大橋、天生橋瓦斯隧道等一批高尖難工程被一一攻克,功勳顯赫,名揚南昆。在南昆鐵路建設期間,宋建忠相繼失去兩位親人,老父親病故,侄兒遭車禍身亡,他都沒回去,為此他落下了“不忠不孝”的罪名。
接著水柏鐵路開工,三十出頭的宋建忠出任指揮長。由於種種曆史原因,宋建忠負責施工的水柏鐵路工程是一個低於標價48%拿到手的分包項目,投資4300萬元,測算評估虧損1100萬元。
市場呀,就是如此殘酷,硬是把人逼上絕境!
幾千名職工幹活,需要工資養家糊口,低標也得幹。身為項目“當家人”的宋建忠,開始“玩命”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深知這是一場硬仗,他剃頭宣誓,誓與水柏線共存亡。他暗下決心,就是拚死拚活也要拿下水柏線,打通發耳高瓦斯隧道,為國爭光,為處分憂,為職工謀利。宋建忠憋足了氣,鼓足了勁,決心在水柏線打一個漂亮仗。
可現實是:一麵是要人有人,但要錢沒有,要設備沒有;一麵是工期緊逼,工程艱險。赤手空拳的宋建忠,不禁淚流滿麵……
他沒有倒下,他擦幹眼淚,咬緊牙關,挺起胸膛,抖起精神出現在眾人麵前。他說,活人哪能讓尿憋死,我宋建忠就是要在水柏線上幹出個樣兒出來。沒資金,貸;沒設備,租。他堅信職工是最好的,隻要緊緊依靠職工,大家萬眾一心,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就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最後的結局是,宋建忠不僅工程項目幹得很漂亮,六丘田大橋被評為全線“樣板工程”,發耳隧道、吳家寨一號、二號隧道、田家寨中橋被評為“優良工程”,獲全線綜合評比第一名,質量檢查第一名,而且在經濟效益上也打了一個大勝仗,為處裏抱回了一個大“金娃娃”。按當時處裏和他簽訂的協議書,他可獲得獎金300多萬元。然而,這筆錢至今他也沒得到一分一毫。有人跟他開玩笑:“老宋,你把錢要回來,用零頭請我們的客好不好?”老宋嘿嘿一笑,答道:“不提了,請客好說,我請你們吃‘羊肉泡’。”
脫下水柏線上的戰袍,宋建忠原想可以好好陪陪妻兒。是啊,屈指一算,他在項目已幹了十年了,他覺得欠妻子和兒女的太多太多了。他渴求償還欠下妻兒的“債務”,盡一份做丈夫、做父親的責任和義務,他也渴求在家庭這個溫馨的港灣裏休閑一下,以聊補心靈上的缺憾。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隻能是一個甜蜜的夢幻——崇遵線項目長的名單上處裏又圈定了他宋建忠的大名。
崇遵高速公路九合同段全長10.234公裏,合同工期40個月,總投資1.5億元;工程項目降標32.8%,前期測算虧損800萬元以上,開工前一次性向業主交納保證金3000萬元,公司隻負責1500萬元,其餘1500萬元由項目自行解決;項目完工後,必須上交公司3個百分點以上。就這一串鐵鑄的數字,足以讓人不寒而栗,望而卻步。
關鍵時刻,還是宋建忠。他像一頭綆拉不回的牛,在黃土地上奮力耕耘;他似一匹烈性的黑馬,在萬裏疆場上縱橫馳騁;他無怨無悔,在項目長的崗位上默默地奉獻著自己的光和熱!
缺口的1500萬元保證金,他想方設法通過項目所在地的貴州桐梓縣建行貸款交付之後,方領取了進軍崇遵的“入場券”。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隊伍上場設防,沒錢哪能轉得動?他和項目部領導商量後發動職工集資67萬元,解了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