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道勁風,悄然落下一名紫衣女子,聲音清冷。
神秘莫測,但總有那麼些人的有眼無珠。
在她的身上,無人會懷疑,順其者昌,逆其者亡,然而,事實也卻是如此。
來到熠騰和夜幽中間,水月灼也就是這麼站著,慵懶的好似失了骨頭。
那不自覺挺起的脊背,卻又透露了她的與眾不同。
對於水月灼的到來,熠騰顯然十分驚訝,但不過幾秒的時間便恢複原狀。
不過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罷了,熠騰心中冷笑。
“熠騰的私事,君上應該不會過問吧?”毫無尊敬之意,身著青衣的熠騰,顯得那般不可一世。
水月灼倒也不建議,反正秋後的螞蚱,蹦噠不了多久!
“熠騰,本座的人,你也動不得。”麵具的遮蓋使得無人能看出她的表情。周身若有若無的有著一股子壓迫感,那,是無數次生與死的磨練方能造就的。
一旁的夜幽,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但轉瞬即逝,是她……
“君上執意如此,熠騰也不好多說什麼。”熠騰的眼中劃過一絲嘲諷,剛剛的驚訝一晃而過,果然隻是個小丫頭。
水月灼不由得歎息了一下,看著熠騰的遠去,暗自隱忍著。
又,有些惋惜,本該也是個人才,可惜,變得今日這番模樣……
倘若早上那麼幾年遇見的話……
風,又不知何時起了,掀起水月灼的衣袖。
萬籟俱寂,萬獸無聲。
“雲淩。”背後夜幽半撐在地上,輕聲喚道,不會錯的,隻可能是她。
“在這裏,我是水月灼。”蹲下身,為夜幽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水月灼一笑,難得俏皮的開口。
轉而,水月灼到是垂下了眼眸,“對不起,沒有適當的理由,我不能除掉他。”
是不能,而不是其它。
風,吹過,兩個女子,坐在這風中,“淩淩,本以為重來一次,你能輕鬆點,到不想,還是如此啊。”
“現在這樣挺好的。”水月灼說著。
“淩殿之主,夜雲之尊,淩淩,你早就知道我們都會來這。”夜幽看著那天邊,低聲問著水月灼。語調,是肯定。
“幽,或許有些事你該知道了。”水月灼苦笑了下,她不可能能履行她的諾言,護夜幽一輩子,她也絕對有那個資格知道。
“你,和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還記得嗎,那次你受傷的事……”
“幽,你,才是古瀾的公主,真正的古瀾繼承人!”
夜幽,再一次沉默,也許,她早該知道吧……
“那為什麼……”
為什麼……或是說水月灼,同樣有那能力?
“你可以理解為我比較不正常。”水月灼笑了,打趣著自己。
“你正常過?”夜幽睨淩水月灼一眼。
就她,從來沒正常的時候。
不管她們的身份究竟如何,隻要知道,她們,永遠是一家人,這,就夠了。
為什麼她也有那能力?
水月灼眸光幽深,誰又能猜想到,她,竟與那人有千萬縷的關係?
“明天,我回相府。”
“小小相府,能困住你?”夜幽語氣充滿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