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日在大殿上,她的這般表現,連父皇都敢直視,這朝中大臣都沒幾個敢這樣的。
“切莫再蘇妃姐姐地事情,你可要記住了。”雖不說這是皇宮,就煜哥哥而論,他斷然不會別人談論吧。煜哥哥,煜哥哥,也許隻有蘇姐姐這般強勢,這般孤高地性格,才有資格站在他身邊,才有能力幫住他成就大業吧。而自己呢?自己,自己又是怎麼樣呢?
“是。主子,我陪你到梅林走走吧。”
梅花如海,你在,你真的在!
浠裳說不出來她看見延鬆的時候,是什麼地心情。既驚喜,驚訝;又彷徨,哀愁。已經嫁了,已經卷入就宮闈了,相見又能如何?能改變什麼?
浠裳和延鬆就這樣站著。梅花紛紛地落在兩人地肩頭。浠裳看著他,延鬆透過她,看著遠處,瞳孔渙散而又疏離。
竟無語凝噎原來是這樣地感覺。一直盼著相見,一直思念對方。可是,現在,卻是這般地境況。
相見不如懷念,相見不如不見竟然是這般。
“師妹,最近還好麼?”延鬆隻是安靜地問候,話語裏沒有任何的波瀾和情緒。
“好。”浠裳地一句師兄已經把她全身地力氣抽絲剝繭般的抽沒了。隨後而來的就是平靜了,既然她已經放棄了,那麼就不要再執著了。
“師妹都不太愛說話了,嫁人了就是不一樣了。”延鬆還是像以往一樣,溫和地對著她笑,溫和地對著她說話。可是他的笑從來都沒有到底眼底,他的眼裏從來都沒有她的影子,就算是對著她。
浠裳沒有再說話,相思傾負,就是這般感覺,她隻覺得心裏無比地苦澀,卻又宣泄不了。
良久地無語,浠裳才恍然間回過神來。“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裏?”皇宮重點,延鬆怎麼會在這裏。
“我是偷偷進來看梅花的,你也知道這皇宮內院難不倒我。”延鬆坦然地看著浠裳,笑道。
浠裳皺著眉,她明白延鬆地性格,絕對不可能就是想進來看梅花這麼般簡單。但是她也了解他,如若他不願意說,她自然是什麼也問不出來。
青衣早已經不見蹤影了,要是她在這裏,興許可以緩和下氣氛。
“師妹,我先走了。”延鬆地武功比浠裳高,而且憑他的內力,已經察覺有人朝這邊走來了,他不想引起不必要地麻煩。“有空幫我留意下一個金色漆檀木地木盒子好麼?”延鬆想了想,還是含糊地說了出來。他拿不準,現在地浠裳對他,是否還和往常一般.。
“盒子?”浠裳皺眉,這皇宮中,金色漆檀木地盒子,向來都是裝貴重東西的,延鬆找地又是什麼?
“以後還會相見地。具體我會告訴你,今天就先走了。”話未完,人已沒了蹤影。
浠裳輕微地歎氣,伴隨著這梅花隕落地聲音,碎了一地。
“姐姐,我可找到你了。”茗湄站在浠裳地身後,望著剛才飄去了身影。這人是誰?姐姐她怎麼在歎氣?這皇宮之中,為什麼見姐姐需要偷偷摸摸地?隻是這一切她都不會問出口。
“妹妹?妹妹怎麼也出來了?聽蜜雪說你最近身體不舒服,半夜還跑出來,小心別著涼了。”說完便脫下身上的外袍,罩在茗湄地身上。“我也是剛到這兒,覺得這梅花開的豔麗些。你來了我們就再往深處走走吧。”
“如此甚好。”茗湄笑著,輕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