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網打盡,是的。瑾煜說到了這個問題的關鍵處!這一計謀,已經將他們三兄弟同時牽扯進來了。
浠裳起初以為這是柳問筠計劃的,但是後來想象根本不可能。
一來,她沒有必要去行刺睿宸帝,她已經是皇後一國之母了,敏妃就算對她有威脅,但是她不至於蠢到去冒這樣的險。而且,她知道所有的安排都是瑾煒負責,睿宸帝出了事情,瑾煒就算貴為王爺,也難逃其咎。她雖然無情,但是她不會傻到把自己唯一的一個兒子也算進去,斷了自己的後路。
二來,如果柳問筠想殺她,大可不必之前大費周章地威逼加利誘地拉攏她。可以隨便找一個罪名把她給處死了,就像她第一次見到她一般。她不會懼憚瑾煜地力量而不敢殺她。
是她忽略了。她忽略了這麼一個致命的地方,這地方不得不會讓人懷疑上她。隻是,她知道了那一刻莫邪瑾煜的心思。“你若懷疑我,剛才你就應該製止我了。”
莫邪瑾煜不語,漆黑色澤地眸子猜不透他在想什麼。“恐怕這次狩獵行刺不止一個人設計的吧。”
浠裳點了點頭。可是,柳政,柳問筠,楚佑還是有別的人參與進來?到底是已經聯合的分開行動,還是隻是兩個或者多個人分開巧合的發生在了一起?
浠裳隻是感覺黑暗中有一直無形的手在背後操縱地他們。從她進宮在鳳問津被柳問筠刁難,然後被柳問筠問話,好像都是柳問筠再牽引著她,可是柳問筠隻是明麵上的,那麼幕後黑手呢?
這一切,究竟是誰在計謀!是誰的陰謀?
如果問題從結果開始考慮呢?延鬆……“我師兄……”浠裳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問。
上次在梅林延鬆很肯定的和她說,他們還會再見,再見,確實在這樣的站在敵對的位置上。
是的,兵部尚書,掌管天宸幾百萬精良部隊地調動!若加上柳政身上的兵權和朝中朝他倒戈的兵力,足以把天宸給翻了。睿宸帝沒有立即答應,想必也是有了這層憂患意識吧。
而現在,駱延鬆是他的師兄,於私,她應該是高興。對的,她知道延鬆要呆在皇宮的時候,她有這一些淡淡地喜悅。盡管她自己壓抑著,克製著,也明白他們已經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但是她還是有著奢望和奢求的。
延鬆是她愛上的第一個男人,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笑都牽扯她的心。她強迫自己不去關注,裝在不在乎,並且學著釋懷。但是,她還是有一點的幻想,已經忘記是誰的,第一個往往是最難忘記的。但是,那種感覺卻已經烙印在了她的心上。
於公,他站在了柳政的立場,她是莫邪瑾煜名義上的妃子,已經和他約定共同對敵,各自為了各自的目的。
她現在處於一種複雜的心境,矛盾,糾結,惋惜,哀憫甚至還有些內疚。她不知道那些如潮水般的複雜感情怎麼糅合在一起的,也不能細致地分析出來那些感情究竟是什麼具體原由的。但是這些心情無疑不衝擊著她的大腦。
“你關心他?”
瑾煜看著她變幻的雙眼,和臉上偶爾露出的一些喜悅和哀愁。她的眉頭輕輕地皺著,像遠黛。他有些怒意,關於他的任何事情,她從來都沒有表情,從來都不會去關注。可是,延鬆地任何風吹草動,她總是那麼地緊張,那麼的急促。
瑾煜看著她,如果不是這樣臉,如果不是偶然間的相遇,如果她當初不是瑾煒的幕僚,他們之間會是這樣麼?不會,他依舊是鐵血冷酷地王爺,她又會那裏,他不會關心也不會在意。而如今,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就算彼此不相愛,也要彼此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