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軒出來的時候,紫豔已經用過藥靠著椅子就睡著了。軒抱起紫豔,在寒的注視下縱上了屋頂。花影緊隨其後。
到莫歸樓以後,軒直奔紫豔的房間,小心地把她放到床上,招呼熟識的侍女幫紫豔打理,隨後又替紫豔把了把脈,迷藥的藥效已經沒有了,隻是之前紫豔強撐著所以有些傷神了,此時睡一覺比什麼藥都好。又站了會,確定沒事了,軒才合上門,帶著花影離開。
“小影在莫歸樓有沒有房間?”花影搖搖頭,“那跟我走吧。”此刻的軒身上已沒有了任何淩厲的氣息,但晚上發生的一切都讓花影呆了,尤其是淩墨軒這個人,原以為是個高貴的人,卻出乎意料地能屈能伸;原以為溫柔的人,卻該狠的時候狠,該溫柔的時候溫柔。冷的時候更是可以把人氣炸了,自己卻不觸動。這樣的人,難怪當初青顏提起時,一邊是咬牙切齒,一邊卻是佩服。
未出意料地泠紫的房間,燈依舊亮著。紫豔把整個莫歸樓交給泠紫,泠紫自然不敢懈怠。軒敲了敲門,泠紫開了門,看到軒就知道沒什麼大事了,又看到軒後麵跟著的花影,“花影。”軒介紹到。泠紫馬上明白了,道:“花姑娘跟我來把。”“泠姑娘多謝了。”
等到一切都妥當後,軒才覺得自己真實髒死了,匆匆回房,命人送來熱水,換下的衣服也直接叫人拿去扔了。(所以咱軒本質上還是個有潔癖的主兒。)
唯一可惜的是夏初飛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不過白家和夏初飛的關係千絲萬縷已經毋庸置疑了,軒也不屑於去審問他們,皇宮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而自己一直以為的、擔心的弟弟,自己也親眼見證了他的獨當一麵,是好事吧,是好事的。
如果說,原本的宮變推遲了將近一年,那是什麼原因呢?如果是夏初飛,那他的目的,就一定不局限於朝堂,莫非江湖?江湖,江湖……武林大會!軒大驚,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豺狼野心啊!
待軒打理好一切,躺到床上後,夜已經很深了。窗外是輪新月,弱弱的月光,還照不清夜晚的景色。離世的樣子也再沒出現,軒微微有些失望,嘴裏喃喃:“將又是一輪新月,我們會重逢了嗎……”
翌日,軒起了個早,稍稍洗漱後去了紫豔的房間,軒又把了把紫豔的脈,平穩了很多,心裏也鬆了口氣。不過還是吩咐侍女去熬了碗補藥。
軒放在紫豔手腕上的手指還沒拿開,紫豔就睜開眼睛,調皮地衝著軒笑,“怎麼樣?有沒有嚇到?”紫豔眨著眼睛,笑著問道。軒也不惱,笑道:“你這丫頭,耍人的本事倒是見長呀!”紫豔還想調侃,看到侍女拿了碗濃濃的藥汁過來,瞬間沒了笑容,苦著一張臉道:“舅舅,我不都好了麼,能不能不喝了?”
“豔兒要乖,調理很重要的。”軒憋著笑,裝作嚴肅道。紫豔無奈,隻得端了碗,期間還不停地用可憐的眼神瞄瞄軒,軒神秘地道:“有蜜餞哦,是禦膳哦,喝完才有的吃。”一聽到這,紫豔一股腦兒喝光了藥,眼饞著當年自己最愛的小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