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動物養熟了也有感情,剛開始或許我還有一點憐憫,不忍心和那邊大戰,但是那戰書多麼猖狂,看到的那一刻我就是滿心的熱血,那一刻我真的被擠出了殘暴的因子,我血脈中她的影子終於被激出,我真的殺紅了眼,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敵人是誰,紅後來在那場大戰的記載中我的影子就是一個神話,一刀便是對方一個大將,那一站老頭子在旁觀看,他說因為那一站他知道我就是個王者,我有資格去接受它打下的江山,如果可能我想做一個普通的人。三千青絲飛飄,一襲紅衣,扛著明月刀,穿梭在敵群中,不染敵軍一滴血。這是後來的評價。我笑了,那麼肆意,那麼無奈,如果可以我寧願我從沒有去參加那場仗,那場仗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自己被背叛的多麼厲害,多麼無奈。
戰書是她下的,我承認我用了兩百年還是沒能忘記那個人,所以才怒火中燒,兩百年來,我也曾為他流淚,也曾深深地想念,表麵表現的多麼淡定也泯滅不了我對他的思念。老頭子說,這場仗是他安排好了的,他不想看我日日因為不值得的人流淚,傷心,他說,雲家人沒有資格為了自己有情緒波動。那一次我發現原來老頭子是愛我的,因為我是他兒子的孩子也因為我母親是他愛的女子的孩子,老頭子也有心理柔軟的一麵,但他是王者,他必須坦然麵對一切。在他的開導下我選擇了打一仗,把我心裏的怒火發泄出來。跟風家那一仗剛開始我真的沒有信心我怕我會懦弱,我害怕麵對他。到現在,我已經從哪個位置上推了下來,我記得風家一仗後,我用鮮血祭奠出了我的王者之路。王者無懼,當我親手將劍刺進他胸膛時,我就知道,我們之間再無可能了,即使我們從未忘記,但是那一刻我雲家和風家的梁子再無緩解的可能了。
老頭子殺了風家上一任的嫡子,我殺了風家這一任的嫡子。我知道他的靈魂從來沒有消散,他說他並不恨我,他知道那是必然,後來的近兩百年午夜夢回,我一直都會在夢中看到他,我才明白原來那世仇實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就已經結下了,我們本是一族同胞,我老祖主魂,他老祖主武,兩老祖各不相服,於是一場大戰,雙方本是說點到為止,誰知奸佞將老祖妻子綁走,並作下了偽證,兩老祖殺紅了眼,最後含恨而終,老祖最後也沒見到自己妻兒。後來兩派立下誓約,每三百年就會殺一場,我母親是風家人,本來我母親是風家天賦最好的人,是命定風家與雲家決戰之人,但是母親陷入與父親的愛情之後,母親被風家除名,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世界一直在變,沒有人知道在這個無神論的世界裏一直有一些像我們這樣的人,用著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功法的東西長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