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現在已是淩晨,梁越可以在公路上疾馳而不受任何阻止。
窗外飛逝的夜景已經無暇顧及,他現在隻想早點去別墅,隻想早點讓莫伊回到自己身邊。
原本要一個小時的車程,梁越直接半個多小時就到了,車還未停好他就跑進了別墅,樓道間的燈一閃一閃的,有些詭異。
梁越到屋子裏卻沒有開燈,徑直走到了樓道下麵的那個房間,隨後就像消失一般,沒有絲毫響聲。
房間裏也不見梁越,隻是靠著牆麵的那麵鏡子還有些輕微的晃動,像是被人刻意搬動過。
而梁越此時已經在一個地下室裏,麵目表情的坐在棕色的沙發上,手上拿著一個像打火機的東西,隨意向空中拋起又接住。
在他對麵有一個玻璃做的隔間,有一個人坐在用鋼鐵做的椅子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你是答應還是被迫答應。”梁越把東西放在桌上,如獵鷹一般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我不會再去傷害她了,我可以感覺到她現在特別脆弱。”
他的聲音很嘶啞,應該是許久不曾說話,才說幾句話就引起一陣咳嗽。
“隻要她回到我身邊,回到這裏,你就可以再次看見她了不是嗎?”梁越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引誘他說。
那人不動,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近看的話可以看到他眼裏的掙紮,可以看到他的猶豫。
見他遲遲不開口,梁越接著說:“隻有在我身邊她才是快樂的,說不定她還會喊你一聲躍叔叔,以後你還可以看到我們的孩子。”
充滿磁性的嗓音帶著誘惑力,那人的眼睛裏不再有掙紮,眼裏的堅定好似噴泉一般,快要噴泄出來了。
他隔著玻璃,卻像在外麵一般,支著腦袋,“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要看到她現在平安無事才行。”
“好,我明天帶你去見她,但是給我老實點,記著於躍已經死了。”梁越沒有遲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於躍的要求。
目的已經達到,他也不想再這裏多待片刻,他現在隻想回到樓上,回到莫伊下午睡過的房間,想要借著她的餘香入睡。
密室的於躍見梁越走了,才緩慢的蹲坐在地上,呆呆的望著遠方,“伊伊,對不起,躍叔叔害了你。”
從衣兜裏麵拿出一撮頭發,放在鼻尖輕嗅,好像上麵還慘留著某人的香味,令人著迷。
於躍之所以答應梁越的要求,也是看在莫伊的份上,他必須確認莫伊沒事之後才肯對她再次種降頭。
沒錯,那撮頭發就是莫伊的,而於躍,他是南洋降頭世家的傳人,也是五年前有名的陰陽師,是眾多名門望族的眼中釘。
當時他被莫伊所救,被送到這個地下室裏療傷。開始梁越還不知道於躍的存在,看著莫伊天天在別墅待著也沒有多想,還以為是她聽話了。
有一天梁越回來得比較早,剛到門口就看到莫伊拿著藥箱去了地下室,他趕緊離開了別墅,到車裏拿出了電腦。
原來剛搬進別墅的時候,梁越害怕莫伊不習慣,所以他在各處都安裝了攝像頭,包括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