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樓閣,池館水榭,映在青鬆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綴其間。樓閣上,紗幔低垂,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四周石壁全用錦緞遮住,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既溫暖又溫馨。陳設之物也都是少女閨房所用,極盡奢華,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
醜娘手扶琵琶,琴聲裏有一幅鮮明美麗的風景畫,幽泉自山澗叮當流出,彙成一泓碧玉般的深潭,水潭裏蕩起一層層細碎的漣漪,水中播曳著一輪金黃的明月。又宛如兩隻蝴蝶,歡快地在金色的陽光中飄飄飛去,時而低聲細語地傾訴著。好像溝渠的流水在向岸邊的莊稼潺潺輕語,時而像百鳥鳴囀,時而像萬馬奔騰,清越悠揚。蕩人胸懷,忽的琴聲變得明朗清澈,像冷泉清清的流水,在輕柔翠綠的水藻間,在晶瑩的碎石上淙淙流過。好一個有如此琴藝的姑娘!
醜娘自醒後便住在這裏,她也不多問,玉環雖說大大咧咧了些,卻還是懂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隻是,自她醒後除了玉環也未見過任何人,便是玉環的少爺,她也隻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醜娘隻是知道,她居住的這裏是軒龍府,大的自那日玉環陪她轉過一遍後,她便隻想待在她的苑樓,她也曾試著走出過府們,見得倒是一片竹林,隻是,不大真實,她便又退了回來。
忽的,一段紅綾射來,似一滴墨亂了一汪水般,攪了樓閣的安寧。隻見是一位紅衣女子,她在空中旋身,揮出一片絢爛的紅幕,似紅花開敗墜落而下,又似鮮血猛然迸發,紅幕阻了激射而來的白芒,化解了傷身之噩。而後紅綾輕揮,刺眼的紅芒直衝而起,宛如絢爛的火龍一般。
玉環皺著眉頭將醜娘護在身後,卻聽得,剛射來白芒的男子在女子身後叫囂著,“瀲妖兒,你不知好歹,我兒看上你是你的福份,你卻傷了我兒,今日老夫便廢了你的武功,押回我年府與我兒成親!”但見那男子身材五鬥,卻一身正氣,黑黃的麵色猙獰無比,脖子上長了個瘤子,還是個駝兒。
見那女子輕笑:“年玉生你個老匹夫,要不是本姑娘我傷還沒好,至於被你帶回府裏嘛,還有你那癡傻的兒子,我到也不是有心傷他,畢竟他還對本姑娘不錯,隻不過你那兒子拿來的玉花露裏隱了墨香草,你不是不知道墨香草的功效吧。就算我瀲妖兒想逃,也不會使如此卑鄙的手段。你兒子隻是被我打昏了而已,至於身上的血跡,那是你夫人的夢花水,你回去隻需為他用百年的女兒紅敷頭三次,他便會醒。我勸你還是放了我走,你快回家去吧,我在年府這幾日可是不止有三撥人來找我麻煩,這會兒多數人都知道你兒子被我傷了,你追我而來,怕是你的年府會是一團糟了。”
年玉生自從瀲妖兒說完墨香草後神色便凝重起來,他也是知道瀲妖兒的性子,她段不會使如此下三濫的手段,所以他才狐疑的跟著瀲妖兒想知道會不會是她所為,那若是,真如瀲妖兒所述,那麼現在年府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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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真的是在等我的稿子能夠審過,好揪心~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