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下一個就是你了唄~”呂洞賓收起手中刀刃,拍了拍手,像是要撣去手上的灰塵。“準備好去見你兄弟了嗎?”
“別亂來,我已經報警了。”敖順的表情蒼白,如果要用一個顏色來形容的話,那還真是麵如死灰,臉上就差寫著四個大字——故作鎮定了。
但要說敖順為什麼明明可以趁剛才逃跑,卻選擇了在原地勉強裝冷靜,全因為神界那條不成文的規矩了吧——“無論如何,神籍者絕對不可以在凡人麵前展露自己的神籍,即便是至親至愛。”如果警察來了,就算是呂洞賓再厲害也不好下手了吧。
“警察嗎?”呂洞賓收起了手中的兵刃,像是敖順的威脅稍微起了點兒作用。
“對啊。”敖順見呂洞賓總算是收起了殺心,便不再發抖,開始思惴該如何從麵前的危機中脫出身來。“你不會是想要在凡人麵前使用神籍吧。”
呂洞賓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但這對於敖順來說可算是大好機會,神與神之間的戰鬥有時候可不是說存在什麼武力壓製,一旦哪一個瞬間神籍的釋放差了分毫,就算是以神之軀硬扛另一個神籍者一擊,無論是誰也不可能毫發無傷。
“那你怎麼確定這兒一定是鬆山市,或者說……”呂洞賓笑眯眯地從袖子中取出一個發光的球體,輕輕置於手中捏碎,球體的光芒化作一縷縷光線漸漸消散。而聽了呂洞賓這席莫名其妙的話之後,更加驚恐的敖順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周圍的樓房、路燈杆消失不見,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海市蜃樓,如煙波逝去。“你以為這兒,會有人覺得我殺過人?”
呂洞賓詭異的笑容在敖順眼中早已成為了萬千夢魘,如奪人性命的惡魔,又如迎你入黃泉的守靈人。終於,周圍的景致一點一點的出現在了敖順眼前。
這是家廢棄的工廠,周圍的儀器早已鏽跡斑斑,破舊的通風扇也已經被牆外的爬山虎纏得緊緊的,這間廠房如果說有什麼優點可言的話,也就剩一個大了。
“這……”敖順驚恐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和橫在地下的屍體,忽然覺得自己的視線一點點模糊,不知何時如同夢魘般的呂洞賓已經將冰冷的短劍刺進了敖順的胸膛。
「敖氏一族何時受到過如此羞辱?」敖順的龍瞳閃爍著就像是快要燃燒殆盡的蠟燭,正在發出死亡的光芒。
“行啦~一切都結束了,也該回去咯~”
呂洞賓起身背對著敖順,敖順胸口的短刀也化為點點藍色消失不見,隻留下敖順跪在工廠中央,麵前便是其他二人的屍體,藍色的光芒再次出現在呂洞賓手上的時候,已經是一個球體了。
而那光再次化為兵刃之時,已經是那巨大的龍爪落與呂洞賓的肩上之時。呂洞賓轉身,右手執劍柄左手頂劍身,而劍之上是那巨龍的重爪。而不知何時,廠房之內已經被這盤旋的巨龍填滿,這巨龍不斷發出陣陣低吼,那聲音就像是一頭領地被侵入的猛獸一樣。
“喂,不是吧?龍原來是能夠複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