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這裏出了名的鉄掌惡霸張麻子。這家夥無惡不作,隻要可以被稱做是壞事的,他都做過。可能是因為不怕死的緣故,不管什麼樣的人讓他做什麼樣的壞事!隻要肯附錢,他都會照單全收!所以他的仇人有很多。但是他也不是個簡單的混混,所以至今為止,他還能大搖大擺地活在這個世上。他那快、狠、準的鐵掌是他引以為傲的獨門武學,在他三十多年的苦練之下以達到削鐵如泥的境界。從他踏入武林的那天起,他已不記得有多少英雄好漢葬在他的掌下。
“你們幾個給我滾!”張麻子把玩著桌子上的杯子頭也不轉地說著。
那四位護法不作任何反應,像是沒跟他們說話一樣。仍步調一致地吃著他們的飯菜。
“那就永遠留下!”張麻子見對方沒做任何反應,將他手中的空杯子飛向了對方。
看到這兒春啟不免覺得太沒意思了,吃完了他的最後一隻雞腿後擦擦嘴剛要起身離開。誰知有意思的來了!
那隻杯子在兩張桌子中間停留不前,穩穩地立在了那裏。更怪的是此時杯中已盛滿了酒!而杯中的酒是哪裏來的張麻子和他的手下都不得而知。此時張麻子的臉色已白如紙,掌心也溢出了汗。如此快的動作絕非一般人所能做的到的!張麻子知道今天他是遇到了對手!
“風、雨、雷、電!”張麻子聲音顫抖著從嘴裏擠出幾個字。
“深海之淚留下,你們走!否則——”那四人麵無表情地同時說著。
“我沒有!真的!我連聽都沒聽過!”張麻子站起身彎著腰麵向他們。
“坐下!吃你的!”四個人同時放下筷子,繼續麵無表情地說著。“那是當年的太子妃左萍的飾品!”
“太妃淚!”張麻子立刻坐回去,突然聽到‘太子妃左萍!’那三個字隨即脫口而出。
“嗯!”四個人點頭答道。
“是你們訂的?”張麻子一臉疑惑地深吸了一口氣,小心地把手伸進衣服裏拿出一塊紅布包著的東西。
“打開!”四個人似乎對眼前這個東西以外的任何東西都不感趣。
“是!是!”張麻子迅速地打開那層包著的紅布。
一滴晶瑩剔透的像眼淚一樣的深藍色的吊墜展現在眼前。乍一看在這滴深藍色的眼淚中間裝著,兩滴同樣是深藍色的、體積一大一小的眼淚。無論是樣式還是材料隻能說它是一塊罕見的寶玉,雖不多見但也不難再做出一款一模一樣的。
“是真的?”那四個人同時望了一眼那個吊墜,目光中沒有一絲情感。
“是真的!”張麻子拿起那塊吊墜,放在手心裏。這時隻見吊墜中間的那兩滴眼淚在刹那間,由晶瑩剔透的深藍變成了晶瑩剔透的血紅。
“你可以走了!”四個人在那塊吊墜變色之時。同時眼裏漏出了一絲絲喜悅之色,但轉瞬間便同時消失。
張麻子聽到這句話,像是剛被釋放的死刑犯重新見到了天日似的!和他的手下起身就往外跑,生怕那四位在他們離開之前反悔。
此時坐在另一邊的春啟心裏似乎也已經樂翻了天,他正愁這次回去要給姐姐帶一件什麼樣的禮物呢!沒曾想這邊就給他送來了!他如果不收下,好像也太對不起上天送給他的這次機會了!
“哥哥們先別走!等一下!”春啟用極俏皮的聲音喊住了已跑到樓梯口處的張麻子。
張麻子他們忽然停住了腳步,上身不由的向前傾了一下!他以為是那四位中有人喊了他們,於是嚇的調頭怯怯地看了一眼。張麻子一看不是那四位大爺,而是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他氣就不打一出來!而此時的春啟正眨了眨他那雙迷人的大眼睛,用極俏皮的聲音衝自己喊。
“哥哥們!那個好像很好玩是不是!別送給他們了!給我吧!我給你們錢!”春啟佯裝著用哀求的語調說著。
“滾開!不知死活的家夥!”還沒等張麻子開口,站在他身後的一個大漢瞪著眼睛大喊道。
“可我想要,我不想走!”春啟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似的低聲的說道。
“別管他,我們走!”另一個大漢催促道,“不要命了!”
“你們今天好像要走不太容易了!”四個大漢中的雷突然單獨開口了。
再看張麻子他們三個人六隻靴子的前沿上,已不知在什麼時候被人釘上了筷子。張麻子嚇的臉色變得更綠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這麼點背,竟然讓他在一頓飯的工夫遇到這些怪人。而他那兩位屬下則嚇的此刻正給地麵灑水,完全沒了剛才的陣勢。
“你也想要這個!”那四個人同時轉過身看著春啟,用極冷的聲音說著。
“不是想要,而是非要不可!”剛才那俏皮的聲音早已不見蹤影,這聲音反倒像是一個闖蕩江湖多年的長者的語調。
“就你!哈哈哈!”那四人頭也沒回,隻聽一聲狂笑。不,應該是四聲連為一體的狂笑,在整間酒樓內回蕩。那笑聲中衝滿了輕視與嘲諷,讓人聽起來感覺很不舒服。
“不錯,是我!”春啟頭也沒抬,正在給自己斟茶。
茶水從茶壺流到杯中的過程,並沒有預料中的那麼順利。它在雷護法輕輕地拍了一下桌子後,便開始轉向上流。春啟見狀後輕輕一笑用力一拍桌水柱一分為四,化為四顆晶瑩剔透的水珠停在空中。隨即春啟用手輕輕一甩,四顆水珠一瞬間變成了四道強光,朝著那四位射了過去。
雷護法向來過於心傲,讓他怕的人他自認為很少。以他的武學造詣,在當今武林也算的上是高手了,所以他更不可能把眼前這個孩子放在眼裏。可是不屑有時是要付出代價的,當春啟出手時他已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活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