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墨無塵坐在首位,手裏拿著一個賬本,看向底下的人。
底下站著一個男子,年約二十左右,一臉正氣,隻是眉宇間略帶疲憊,似是一路趕回來的,一身黑色勁裝將他的身形襯得很威武。
他還未開口,從旁邊傳來另一個聲音。
隻見屏風後拐進來一個眉目如畫的男子,他看到這人先是一愣,隨即嘴角弧度擴大,倚在屏風處調笑道:“喲,這不是冷翌塵冷公子嗎?怎麼這一趟回來的這麼快?”
冷翌晨看都沒看他一眼,垂眉道:“公子,請容許屬下先將閑雜人等扔出去,再向您稟告。”說完便手掌微張,向著來人的頸部而去。
“喂,停停停,本少爺不和你計較。”
墨無塵看著他們你來我往,書房本就地方比較小,不一會兒,桌椅碎了一地,隻有旁邊的書架還好好的立在原地。
墨無塵好整已暇的喝完一壺茶之後,便起身離去了。
“很好,又多了十年。”
聽著墨無塵傳來的聲音,兩人立刻分開,看著書房裏的一切,同時哼了一聲道:“都怪你!”
“董少華,以後不要再讓本公子見到你。”冷翌晨說完便拂袖而去,這次的事情還沒解決,卻要繼續為墨無塵賣命十年。
天啊,這都幾個十年了,自從他們第一次在墨家書房內大打出手後,便被墨無塵開始算計,如今怕都有百年了吧?
“哼,有本事你一輩子都躲在外麵,不要進墨家莊。”
待兩人走後,陳伯進來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便讓人進來收拾。
很久以前,少主的書房內便沒有了多餘的裝飾,隻有幾張桌椅,不過他都在考慮以後要不要再放桌椅了。
想到這裏,陳伯暗自點頭,看來他要去和少主說說了,反正那兩人也活不了幾百年,他可都給他們記好賬了。
顯然墨無塵同意了他的說法,從此以後,書房不再設置多餘的東西,除了幾排書架和墨無塵的書桌椅,沒有了任何多餘的東西。
偏廳裏,冷翌晨早就恢複了一臉的冷然,神色嚴肅的說著他的情況。
墨家莊對外是做普通生意的,而私下卻在走鏢,而且全是暗鏢,這是無本買賣,幾年下來,倒也積累了不少雇主。
此次墨家莊便接到一筆買賣,是將一個石盒送去雲洲,本就是一個很小的事情,然而,路上卻無故遭人暗算,冷翌晨帶去的護衛全部身死,隻有他一人僥幸逃離。
但那石盒卻下落不明。
“冷翌晨,你可真是出息了,連一個東西都護不好,怎麼能讓那麼貴重的東西離身呢?”董少華開口諷刺。
墨無塵則看向他,示意他繼續說,這也是他所不解的地方,東西應該在冷翌晨身上才合理。
“我已經將東西交到對方手上了,東西又怎麼會在我身上?”
“你是說,你保完了鏢之後,才被人劫殺,導致這次事情的發生。”董少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這怎麼可能?
原來冷翌晨將東西交給對方後不到半個時辰,便遇上了殺手。
“會不會是對方下的手?”
冷翌晨搖頭,“不是他,我逃出來後曾回頭去找過他,結果……”
墨無塵接過他的話,“結果,他也死了,而那個石盒不翼而飛對嗎?”
冷翌晨點頭,複而說道:“公子,我懷疑那石盒裏一定裝得極其重要的東西。在查不出任何事情後,便先回來了。”
墨無塵沉思許久,問道:“雲洲最大的勢力是醉仙府,最近盯一下他們的舉動吧!雇主那邊我會去說明情況,死去的護衛的家人,讓陳伯去安排吧!”
成風垂首站在石桌旁邊,等著夕月說話。
夕月抬頭,“你是說,當初山寨逃走那人出現在安定城裏?”
成風點頭稱是。
“告訴夜雨,讓她來見我。”雖然夕月名義上是他們的主子,可她知道,師傅派他們來,也有他們的任務,所以平時,她不會管他們的行蹤。
見成風沒有回答,夕月抬頭望去,成風正麵露苦澀,夕月皺眉,“出什麼事了?”
成風欲言又止,夕月冷聲說道:“說。”
成風一咬牙便開口道:“夜雨傷勢未愈,不能前來見小姐了。”
夕月眉頭微皺,起身向夜雨住的地方走去。
夜雨此刻正趴在床上歎氣,不就是不小心傷了小姐嗎?主子還未說什麼,她就被人傷成這樣。
更可氣的是,她的傷隻是看起來嚴重,隻要休養個十天半個月的就好了,但卻隻能這樣趴著,好痛苦啊!
“這,怎麼回事?誰傷得你?”夕月進來便看到往日心高氣傲的夜雨正一臉氣惱的趴在床上,小聲的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