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在他每殺一個人時,都會出現。
“那些人有問題!”夕月也看清了,然後她又生氣,“就算是自己人,那也不能拿命去拚呀,再說旁邊那個家夥一看就不是善類,不會放過他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風寂的眼前已經一片模糊,他腳步虛浮,終是到了盡頭。
累嗎?
不,多的隻是心痛!
“小公子,看來你是有決定了?”那人一揮手將人撤下,他緩步看著風寂。
許是他真的累了,風寂所幸席地而坐,雙腿伸展開來,靠在一棵大樹旁,嘴角不停的冒出鮮血,帶著絲絲黑氣。
“你到底是誰的人?”
風寂雖然輸了,也快死了,氣勢卻不減,開口問道。
那人輕笑,“你不知道嗎?小公子,你這樣問大公子可是會傷心的。”
“我沒有時間和你再廢話,交出風鈴,不然……”他轉身看向身後那群黑衣人,聲音如同幽靈般,冷漠絕情。
“他們都要死,包括……”他的聲音很低,幾乎趴在風寂的耳邊,夕月聽不清楚。
然而風寂的臉色卻大變,伸手抓向那人,卻抓了個空,一下子摔倒在地,“不要傷害她,不要傷害她。”
“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身後是一望無際的綠水青山,身前是一地的屍體,鋪滿了他的心田,這一刻,他是瘋狂的,他是帶著恨意的,然而他……無能為力。
“風鈴到底在哪裏?”那人似有些不耐煩,踢了踢風寂的身子,冷聲問道。
然而任由他說什麼,風寂都不出聲,眼睛直直的望著前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他似乎隻剩下最後一口氣,那人氣得提起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起來。
惡狠狠的問道:“你到底說還是不說?”他眼裏閃過冷芒,隨手一揮,身後一個黑衣人應聲倒地,嘴角流著黑色的血液。
然而風寂卻沒有任何動靜,隻是不意識的去拉提著自己的那雙手,漸漸的連喘息都難了。
那人也瘋了,損失了這麼多,計劃了那麼久,卻沒得到想要的東西,他不甘心,將風寂扔到地上,手中長劍抬起,眼裏閃過殘忍的色澤。
嗖!!!
長空漫漫,藍天白雲清雅淡然,一道犀利的聲音穿過空氣,向他射來。
那人反應也快,連忙向後退去,腳步一錯,便落到幾步之外,手中的長劍也沒有落下。
他抬眸看向一邊的樹上,那裏有一隻短劍,入木三分,他眸光一暗,看向另一邊。
夕月扶起風寂,他也沒有絲毫動靜,似乎對外界的一切都不再關注,如同一個木偶。
“你們是什麼人?”那人一愣,神色稍整,開口問道。
不過看他全神戒備的模樣,夕月沒有管他,而是看了看風寂的傷勢。
“你對他用毒?”夕月臉色很難看,叫了風寂幾聲,他悠悠醒轉,慘白的臉色微微一笑,唇角有鮮血流出,似乎一笑便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夕月……”
夕月點頭,“是我。還好嗎?”她內心翻騰著,風寂活不下去了,這人明顯的要他死。
風寂搖了搖頭,那人惡狠狠的看著夕月,“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閑事。”
“你是風神穀的人。”墨無塵開口,神色鎮定,那人臉色微變,卻不說話,眼神四顧。
“你不用看,來的隻有我們兩人,我們也沒什麼背景,所以你可以放心的殺人滅口。”看到他這幅模樣,墨無塵開口逗他。
那人的確被激怒了,不過他也很聰明,手一揮,後麵那群黑衣人不要命的向前衝來,而他卻飛快的向後跑去,頭也不回。
墨無塵輕笑,足尖點地,連續在那些人頭上一點,頭也不回的追了上去。
夕月也快速解決了剩下的人,本來她不想殺這些人,但他們顯然被控製了,不死不休。
“夕月……”
夕月握著他的手,你會沒事的,這句話堵在她心口,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他知道自己不行了。
“還記得我嗎?”他在她手心寫下一個字,夕月震驚的看著他,有一瞬間的慌亂。
那是一個他想忘也忘不了的字。
炎!
“我真開心,月,你還記得我,我真的……咳……很開心!”風寂輕笑。
“你不是,不是……”死這個字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那個和自己一起進入組織的小男孩,那個總是笑得很靦腆,一臉蒼白的小男孩,那個和她生活了一年的小男孩,那個為救她而死的男孩……
他叫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