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謝謝你,不過我覺得年輕的時候,人總是會對很多事情有向往,就算撞得頭破血流,那也是種經曆。”
秋月的看法卻是不同的,她聽說了夕月的事情,那麼多的背叛,那麼多的心傷,那麼多的欺騙,卻還是心懷感恩,那麼難得,她也會變成那樣的女子。
隻是那個人會如公子那般真心待她嗎?
想到這裏,秋月搖了搖頭,不知為何腦海裏閃現出一個冷冰冰的臉。
“也許你是對的,我這一生唯一的牽掛便是我兒子,可惜他已經不在世上了。”
秋月沒想到大娘會說出這樣的話,直覺這後麵一定有故事。
“石堅不是您的兒子嗎?”
大娘搖頭,“他是我撿回來的孩子,我的親生兒子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對不起大娘,讓您傷心了。”
大娘擺了擺手,向裏屋走去。
他們還要一會才回來,再燒幾個菜。
森林裏的夜色是朦朧的,它閃耀在群山之間,樹影之後,不時的散發出光芒,讓人的心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夕月正躺在一顆樹上休息,聽到外麵的動靜,她知道那兩個人又來了。
真是的,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非要說是她朋友,還有一個竟然說她是他妻子,騙誰呢?
本姑娘至今還是黃花閨女,騙人也不會騙。
不過他們對她確實不好,不好的就是,他們很煩,超級煩人。
她想靜一下都不能。
“夕月,夕月……”
不遠不近的兩道聲音遠遠傳來,夕月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沒有流出一絲呼吸,見兩人的步伐漸遠,她長身而起,向著相反的地方掠去。
她在這裏已經呆了半年了,對這片林子很熟悉,不會迷路。所以也膽大,有時候會跑出去很遠,有一次似乎跑到了外麵,他們都很擔心她,讓她千萬不要亂跑,她見他們是真的擔憂倒也沒再出去過。
可今夜的她卻真的想出去,嗯,透透氣,很快就回來。
墨無塵和石堅沒找到夕月,隻好回家,然後被一老一少兩女人說得一無是處,連個人都找不到,有什麼用?
還從小到大都在這長大呢,竟然找不到一個路癡。
石堅的臉都快貼到地上了,饒了他吧,娘親啊,您老人家說話能不能留點情麵。
這夕月是路癡沒錯,可不知為何,這次醒來之後她不路癡了呀!
他卻不敢多說,最後被逼得實在受不了了,和墨無塵對視了一眼,一起說道:“我去上茅房。”
秋月和大娘相視一笑,這兩個大男人家家的,竟然每次隻能想出這招。
“小姐啊,快回來吧,我都快餓死了。”
秋月第‘N’次呼喚,老天似真的聽出了她的誠意,於是她家小姐飛回來了。
嗯,這裏要說的是,她家小姐自從發現輕功很好用之後,幾乎不走正門,都是穿屋頂而過。
隻是這次,哇偶!
秋月一時激動,“哇,哇,小姐,你從哪裏撿來的兩位大美人。”
夕月白了她一眼,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道:“你不認識她們?”
秋月看了看,搖頭。
“真不認識,那我將她們丟了,原來她們在騙我,一個見我叫小姐,一個見我叫妹妹,原來是兩傻子。”
夕月一邊念叨一邊向前走去,看那架勢和動作,似乎真想一手提一個將她們扔出去。
“秋月,你把小姐怎麼了?”
其中一個女子冷聲問道,秋月怪叫一聲,“你是秋雨?”
帶著不確定,秋月問道。
“沒錯,是我。”
秋月默,這不能怪她,秋雨的臉毀容,經陌先生整治,便整日戴著麵紗,她沒見過她的樣子好吧?
這又不是她的錯。
“哎呀,是我的錯,一時沒認出你,對了,她是誰?”
那個女子倒也利索,在臉上一抹,一張楚楚可憐的臉便出現在她們麵前。
“楚楚姑娘。”
秋月失聲大叫,自從那次出事之後,他們在撤退之時把楚楚丟了,再回去卻沒找到人,她以為她出了意外,沒想到會再次相見。
“秋月,別來無恙吧!”
楚楚笑著問好。
“你們真的認識我,真是奇怪,為什麼我不認識你們?”
夕月見她們果然是熟人,好奇的望著這個,又望了望那個,“你說你是我姐,為什麼我們長得不像呢?”
秋月白了她一眼,“小姐,你和楚楚姑娘從小就失散了,你們若長得很像,長大後一眼就能看出來了,還會出那麼多事嗎?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