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春節剛過,又是一年開頭了。
好男兒誌在四方,年輕的我不能窩在家裏,成天打麻將的,我決定選擇出門闖天下。
剛過十七歲生日不久的我,掛上一個小背包,簡單的裝了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懷裏揣著當時的全部家當:老爸為我準備的一百元錢。那時的物價很低,現在幾十塊的車費那時才幾塊錢。
坐上汽車離開熟悉的家鄉,帶著一絲喜悅和一份勇敢,我到了一個陌生而又向往的大都市。
那裏沒有我的一個親戚和朋友,我的目的地是一個傳說中的人才市場,一個無數次聽見外出打工的人回來後說起的,在大城市可以找到工作的地方。
我要到那裏去尋找我的夢想,到那裏去走我的人生第一步。
我輾轉到了那個所謂的人才市場,原來就是一個類式於公園的地方,竟然是人山人海,聚集了很多打工者,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形形**的人們,都在等待著有老板來賞碗飯吃,給個活幹。
到了那裏我才感覺自己是多麼渺小,人來人往中沒人多看你一眼,這讓我大失所望,在一個陌生的大都市,我,除了年輕,其他沒有別的任何資本。
連續的幾天在勞務市場閑逛著,每一次有老板站在我的麵前,都問我是不是找工作的,工就是叫我做服務生,或是廚房雜工這些,工資也就是五六十塊一個月。我才知道那裏不過是一個低級的勞工招聘市場,這和我想象的差得太遠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能幹什麼,我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個啥本事沒有的人,我想很多外出打過工的人都有同樣的感受,沒到萬不得已時,總是對本來適合自己的工作也看不起。因為很多人對自己的定位往往都很高。當時的我也一樣。
要說那時的我,除了找一分適合自己的工作打工外,其他根本沒得選擇,但是,那時的我可以這樣來形容,就是一個大事幹不了,小事不想幹的人,人無本事,卻心比天高。
兩三天下來,身上帶的錢在一天天減少,工作卻還沒有著落。
這天早早來到勞務市場,到了下午了,還是沒有找到理想的去處,天還有點微微的冷意,市場也沒多少人了,於是我就想著到處去逛逛。
第一次來大城市,什麼都有新鮮感,在大街漫無目的的轉著,專往人多的地方走,不知不覺轉到了一個人來人往的市場,兩邊擺滿了地攤。
看著那些琳琅滿目的小百貨,我根本也沒心思去想買撒,想著兜裏的錢還不知道能用多久。
突然,看見前麵圍了一大群人
,好像是在看什麼熱鬧,好奇天性使我加緊腳步湊了上去。
在人群中站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一副緊身打扮,理了個平頭,很精神,正在滔滔不絕的講著什麼,那人麵前擺著一張折疊式的小桌,桌上放著一個不大的黑色皮包,桌子上放著三個酒杯,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這麼多人圍著,隻知道有希奇可看,我一下來了興趣。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想方設法從外圍擠到了裏麵,耳邊還聽到那人在說:“今天看表演不要門票,學絕技不要學費,”
可能是個玩把戲的,看來我來的還不算晚。就是不知有什麼絕技表演了。
剛擠到裏麵站穩,又聽到那中年人說:“咱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下麵有請我師傅出來給大家露兩手。”我忍不住笑了,他說話的言子真順口。
那中年人旁邊站出來一個稍微有點胖的人,看樣子年紀四十多了,那人一臉笑容:“大家好,今天有幸給大家表演幾手,別的不要求,希望大家看得精彩時拍拍巴巴掌”。
人群中同時爆發出一聲“好”。看來前麵那中年人的演說已經把大家給吸引住了。
隻見他隨手從兜裏掏出一張很薄的手絹:“這是一張普通的手絹”邊說話邊一手做著動作。
知道他開始表演了,我和所有圍觀的人一樣,都睜大雙眼看著他,隻見他分別用左右兩手的食指和拇指捏著這張手絹的兩隻角,確實是一張很普通的手絹,他反複給大家看,除了手絹外,他兩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