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所謂的賭博就是每玩一次所產生的輸贏必將是每天收入的數倍或數十倍計算。
那一年輸輸贏贏下來我並沒有什麼大的出入。“久走夜路要撞鬼”,那時候的我卻不能理會這個含義。
我的黴運是從第二年開始的,春節剛過,那陣子倒賣票的生意不大好做了,一方麵那時嚴打風聲緊,街頭出現了巡邏的防暴隊,看見抱著賣書就要給沒收,說那書不正規,更不要說票了,那時身上根本不敢帶票,隻能放在別處,有司機要時才去拿,生意不好還有一個原因,以前有的司機買票時,為了利潤高,一般都給的是假票,他們回去報賬時卻被財務的看出來了,誰也不敢再買這樣的票。
票不好做了,飲料攤還是妹妹守著,生意一般,要等熱天才是旺季。
那陣子我正到處找店麵準備開個飯店。
那天楊勇說他來了個朋友晚上一起玩,楊勇請我和高福一起吃了飯後,又聚到了他辦公室,大家又叫打金花,那陣子和他們打金花我老是輸,經常一輸就幾千,贏時才幾百...
前前後後,算算也輸了一萬多了,我曾告誡自己這段時間手氣不好,停一段時候,不再賭那玩意了,可是每到那個時間,每到他們邀約,我就忍不住想去玩玩,雖然那陣是摸到就輸,但就是很難讓自己不去想,幾天不玩還覺得日子無聊。
最後是楊勇的朋友說教大家一種現在最流行的玩法,‘打哢’。一說打哢,我不久前在別處到是看見別人玩過,感覺那滿有趣,也挺好玩的,因為那種玩法很有挑戰性,主要賭膽識和賭運氣。
打哢的玩法,哢,就好比大家打麻將所說的哢張,開始根據玩的大小,每人先打一個底,
規矩是先由一個人洗牌,然後由另一個人切牌,切牌後從下家開始每人一張張的摸牌,分別摸上兩張牌後,就由第一家摸牌的先叫,要哢(賭這把的意思)還是不哢,如不哢就得放一個底錢到堂裏(比如來的五塊錢底,你要是摸到兩張同樣牌或者連數的牌,比如5.6.或9.10.都隻能不賭,隻要是每一把牌不賭就要放五塊到台麵上,要賭起步得哢十塊,每個人如此)。
如要哢(賭),就先說哢多少,以台麵上錢的總數自己隨便叫,每一把牌的輸贏,就是賭桌上還沒摸的一疊牌,賭牌疊上最上麵那張,大家都還不知道的牌,如果那一張牌是原來手上摸到的那兩張牌中間的點數,就算贏了。
例如兩張牌是A和9就哢中間2到8為贏,其他的牌都輸,如果摸到A和K的話,就獨輸A和K了,其他任意牌都贏,
如果那把牌輸了,自己叫的多少錢就再放多少錢到堂裏,輪到第二家再說話,要哢還是不哢。二家叫了,隻要堂裏還有錢,就第三家繼續叫,到全部玩牌的叫完了,或者台麵上的錢被人全哢去了,就重新下底,重新摸牌。
就這樣的玩法,當時我感覺非常的有趣。
那次是我第一次打哢,從此也著迷了那樣的賭法。從此後每天一旦空閑就幾個人聚在***哢,有時也會多來一兩個他們的朋友一起玩,高福也帶過朋友一起玩過,偶爾也玩玩金花,有輸有贏。
話說那打哢,我們是越玩越大,從開始學的時候一塊打底到後來五塊,十塊。最後甚至就來五十的底一百的底,每一次的輸贏也越來越大,但凡沾賭的或許都這個樣,開始總是小玩玩,最後往往越玩越大,甚至玩命。
賭博輸錢輸到改變了生活,通常也不是一次或者一天,而是半年或者一年甚至更長時間,我呢,同樣沒能擺脫這個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