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問直接進了辦公室,交代秘書不要打擾他。
她回來了,當初說走就走,現在是說回來就回來,完全不給人一個緩衝的時間,任性極了。
“莫問,你知道嗎,我的名字來自戴望舒的詩歌《雨巷》,你會不會這首歌,我背給你聽。
撐著油紙傘,
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
一個丁香一樣的
結著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丁香一樣的顏色,
丁香一樣的芬芳,
丁香一樣的憂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莫問,我喜歡這首詩,這是我媽媽最喜歡的,聽我媽媽說,這是她和我爸爸的定情詩,是不是很浪漫?我們也把它當作定情詩好不好?”
丁香,你為什麼要回來?你折磨了我五年,還不夠嗎?還要折磨我一輩子嗎?既然我痛,也要讓你和我分擔這痛。
“有事?”何蓁蓁敲門進來,打斷君莫問的工作。
“呐,給你的。”莫問接過何蓁蓁遞過來的便利貼,上麵有一個電話,沒有姓名。
“什麼意思,誰的?”
“你等了五年的那個人,”何蓁蓁一直都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在君莫問的心上紮了根,隻是不知道是誰。今天看到丁香的第一眼,何蓁蓁就知道君莫問一直等的人是她,隻有她才能讓他有所變化。“去找她吧,哪怕隻是聊聊天,看她好不好。”
“不用。”
“你自己決定吧。”何蓁蓁還記得五年前,第一次在家族酒會上看到君莫問,那時他們都還是大學生,穿著西裝的君莫問滿臉幸福的在人群裏穿梭,“你好,我是君莫問。”而第二次看見他便是在三個月後了,亂醉如泥,好像要死了一樣。
記得後來何蓁蓁問過他,丁香已經離開了,開始新的生活,他為什麼還要沉迷在過去?為什麼不能接受一段新的感情?為什麼她不能成為她?
那時君莫問回答她:“蓁蓁,你以後就會明白的。有一種樹,它一生隻會開一次花,而屬於我的這棵樹,已經開過花了。”
他為了她,已經開過一次了。
晚上。
丁香穿著棉質睡衣,準備修改一下前兩天的設計圖稿。說到這裏,丁香無比慶幸,自己還沒有回國,就找到了工作,還是一份不錯的工作。現在的公司雖然不大,在國內沒有什麼知名度,但是發展勢頭不錯,待遇也好。
戒指是她最喜歡設計的飾品了。大學時她也設計了一對,男女各一個,圖紙也不知道去哪了。一直到現在,她的作品都沒有用曾經的那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