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泣似夢,久而不止
如傷似歌,今生今世
夜深,四處都顯得格外陰沉寧靜,唯有那一聲一聲的抽泣顯得格外突兀,仿若夜半的冤魂,夜深低訴,久久不能平息。
一間房子,一具屍體,一個白衣女人,這就是現在的布局。
“郎君,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就這樣慘死,他們一定會有報應的,一定會有報應的!”董小阮悲切地咬著牙齒,那張淚痕滿布的臉卻是殺氣騰騰,在如此深夜裏,宛如陰厲的女鬼。勢要勾魂索命。
“小姐,快走吧,這裏並不安全!”一身歎息,一個滿目瘡痍的老人顫巍巍地走了出來,一臉的漠然,然而那眼睛裏的悲傷卻是絲毫騙不了人。
“郎君,雖然我很想和你共赴黃泉,但是,我還要為你報仇,你放心,等我給你報完仇,我會下黃泉陪你~”輕柔的聲音,宛似情人的低訴,那張精致的鵝蛋臉上換上了一個甜膩的笑容,然而那眼淚卻是止不住,一直傾瀉下來,低頭緩緩地吻上那屍體的嘴唇。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似得。那柔弱的肩膀開始抖動起來,仿佛不能停下來一般。
“小姐,快走吧,要是讓他們發現你在這裏,就完了!”老人有些擔心地說。
“福伯,好好安葬我的郎君!”董小阮緩緩起身,麵無表情地慢慢走出了房間,朝大門口走去,一推開門,臉上那悲哀的神情卻一下子換上了明媚傾城的笑容,嘴角一絲淡淡的嘲諷。
“哈,你果然在這裏!”隻聽一狂放的笑聲響起,周圍突然被火把照亮,一群官兵湧了出來,而那笑聲的主人一身黑衣,騎在馬上,模樣甚是張狂。那張黝黑的臉上有著一塊傷疤,從眼角一直連到了嘴角,看起來很是恐怖,卻在笑時有一絲滑稽。
“衣將軍,我在這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董小阮的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那雙眸子卻晶亮得很,像極了深夜黑貓的眼睛,看著讓人有些慎得慌。
“哈,你這女人,對你男人還真是情真意切,居然敢一個人跑來,真是讓本將軍感動啊!”衣仲挑了挑眉望著眼前的董小阮,那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說是感動,可是哪有半絲半毫感動地跡象,明明就是嘲諷調侃的語氣。
董小阮不惱,笑了笑望著衣仲,臉上表情甚是嫵媚動人,周圍的官兵倒抽一口涼氣,他們何時見過這麼詭異的笑容,雖然眼前這個女人長得很是精致,笑容甚是嫵媚,可是看在眼裏卻覺得心裏上下打鼓,渾身不舒服。
“哼,賤人,你這一招對本將軍再也不管用了!”衣仲大喝一聲,抽刀就向董小阮砍去,速度之快,周圍的人仿若一陣風吹過,就看見自家的將軍的刀已經架在了那精致女人的脖子上,刀影在火把下拉長,不斷地晃動,周圍的人又倒抽了一口涼氣。
“嗬~,當初將軍這臉上的疤痕可是從何而來,難道將軍已經忘記了?”董小阮還是肆無忌憚地笑著,仿佛架在她脖子上的刀是假的一樣,絲毫沒有一絲膽怯。
“賤人,休得再說!”似乎是被提起了痛處,衣仲怒吼到。
“那你殺了我,一了百了啊~”董小阮笑容更嫵媚了一分,那雙眼睛更像是天空中明亮的星星,讓人移不開實現。
衣仲微怔,咬了咬牙齒。
“將軍不敢?”那聲音清澈而帶著某種特殊的誘惑,好像一不小心就會醉在裏麵似得。
“哼~賤人,讓你死了便宜你了,還沒有送你精心準備的大禮呢,就這樣死了,太可惜了!”衣仲收起刀,似乎不想和董小阮再說什麼,叫人把董小阮五花大綁起來,而繩子的另外一頭則在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