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了一下,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句“哦~~”
大學同學之前和我說過認識了一個網友,是混論壇時認識的。“很談得來。”
以我對她的理解,與其說她是來看我的,不如說她是避開一切熟人來見網友的。
我在火車站的出口處等著。等著看能降服大學同學的是“何方神聖”。
老遠,看到大學同學和一男子手拉著手,奔了過來。
好的,我想著重說一下這個男子,穿著一身類似中學校服的灰色運動套裝,腳上的一雙白色運動鞋像是經曆了整個人生似的呈現出滄桑的裂紋,最最省事的板寸發型,配上他幹瘦的身板。嗯,火柴先生,您好。
我的大學同學是一個出差兩天也會帶四套衣服的矯情妹子,而火柴先生雖然是在大魔都上班,可全身上下都透露出“我是農民子弟中學的留級班體育委員”的即視感(沒有歧視農民朋友的意思,畢竟描述一個女生文靜,其目的還分純情和綠茶呢,這隻是一個單純的形容詞),我完全看不出來兩個人有什麼可談得來的。
當然,看到他們緊扣的雙手,我認為我還是保持閉嘴比較好。
“來,這是他從魔都買來送我們的禮物。”大學同學笑嘻嘻的拿出一個袋子……兩盒打包好的某品牌鴨脖,嗯……我抬頭望了一眼火車站邊同款。
“謝謝,您真客氣。”我接過了袋子,擠出春風般的笑意。“走,去酒店吧,我已經訂好房間了。”
雖然隻有兩站路,不過三個人的公交費也就差不離出租車的起步價了,這樣,還是打車比較劃來。我抬手叫了一輛出租車,招呼著大學同學坐了進去,等著火柴先生和司機一起把行李什麼的放進後備箱。
同學戳了戳我,悄聲道:“你是不是不太滿意?”
“嗯,有點。”作為她的好朋友,我大概也隻能這麼說了。
“明天晚上我們就回去啦,你就熱情一點嘛。”同學對我眨了眨眼睛賣萌道。
“好吧。”我看著腿上的鴨子歎口氣。
同學是個豪爽girl,而我是個耿直girl。
等火柴先生坐進出租車裏,我滿臉堆笑的說道:“謝謝你啦!辛苦啦!”
“嗬嗬,應該的,應該的。”火柴先生撓撓頭。
師傅把車停到了酒店門口,報到:“十塊錢。”
坐在副駕駛的火柴先生立刻打開了車門,跳了出去:“我來拿行李,你們女孩拿不動。”
師傅轉過身目前表情的看著我們:“十塊錢。”
我瞪著眼看著我同學。
同學趕緊掏了錢遞給師傅,對我笑道:“他沒聽見,沒聽見。”
……下車後,我把同學拉到一旁:“你不是認真的吧?我情願你是見****,你可別來真的啊!”
“哎呀,他人還是很好的啦,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
嗬嗬,我的白眼又翻了起來。
當聽前台說我已經把兩間房的價錢付清之後,同學嘴裏嚷著這怎麼行,一邊就開始掏錢包。
我盯著在研究前台宣傳單頁的火柴先生,嗓門提高了八度笑著說道:“掏錢這種事情,怎麼也輪不到女生哇。”
火柴先生反應很快,立刻放下手裏的宣傳單頁,擺出一臉的憨厚笑容看著我同學:“說的對!既然你的朋友那麼大方的請我們住宿,那麼,我們一起請她吃晚飯吧。”
說真的,我提前付了房費,就是不準備找同學要錢的。
說真的,我現在很想把房費要回來。
接下來的這頓晚飯,我就不著重說了,總之就是他以“大飯店的菜都是大同小異,不如吃點地方特色”這樣的借口,找了一家牛肉麵館。
而更加令我無法言語的,就是服務員過來收錢的時候,他竟然開個包扣就開了三四分鍾,朋友幾次準備摸錢包,都被我在桌下抓住手,並加以怒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