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都是為你好啊(1 / 3)

大概就這最近一個月,家裏包租公和包租婆對我的感情狀況監督忽然寬鬆很多。

不管不問不打聽。

我開始也匪夷所思。再加上他們偶爾做出的一些反常舉動。

譬如上周末的晚飯後,二老正兒八經的把我叫到客廳,陪他們看了一會電視。

那是一個吵架類電視節目,叫什麼我真記不得了,反正現在很多電視台都有,就是找幾個人在電視裏吵架來著。吵架的內容都是些家長裏短雞毛蒜皮的小事,平時看到這種節目我都是直接閃過。

可那時我沒有主動權,當時我最大的自由大概也就是放空大腦了,畢竟看這類的節目我也會犯尷尬症。我不明白,這個節目明明就是找了一幫不講道理的人,然後企圖把他們聚集在一起假裝講道理。根本就沒有意義啊!

如果是講道理的人,他們也就不會在節目中出現了,如果他們不講道理,在一兩個小時的錄製節目的過程,別人又怎麼可能幫他們解決問題。

誰能說服誰?

我認為人一旦成年,“被說服”就是一個完全退化的功能,你總想說服別人,摸著良心說,你有被人說服過嗎?幾乎,沒有。

你想說你就是那個始終被說服的人?你這麼想的時候說明你根本不服,正是怨氣十足的時候。那麼你為什麼會有怨氣呢?

對,因為你認為道理永遠在你這邊,或者即使不在你這邊你也有千百萬個無可奈何的理由必須要這樣做。所以哪來的說服?不過是一方強過另一方,讓對方心甘情願(或心不甘情不願)的妥協。要麼就是利益交換。如果你真的被說服,你就不會覺得自己是在妥協。

所以,如果兩個成年人地位平等,需求相同,講道理,說服對方?哈!哈!哈!

說。聊。齋。

我如坐針氈的陪他們看完了一個關於媽媽哭女兒哭的節目,又看了房子兒子和票子的節目,一個所有的主角都在不停的爭吵,一直吵到連主持人都大喊:你們冷靜點,不要舉著話筒,你把話筒放下來……你也先把話筒放下來再說……的節目。

電視裏吵到就要上演全武漢。目瞪口呆的我側目看了一眼,包租公和包租婆看著電視,眼睛裏閃著淚光。

我震驚了,必須開始裏開始盤算口袋裏的錢夠不夠離家出走了。

包租公側過臉來看著我(那一下,我都打起寒顫了),我回以微笑:“爸,怎麼啦?”

“孩子!”包租公深深的歎口氣,然後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我轉臉看向包租婆。包租婆正抽出一張紙巾在擦拭眼角。我大概就是一臉懵逼。

“沒事,我和你爸準備過兩天去外麵旅旅遊,去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家裏就交給你了,你也不小了,有些事你自己看情況吧,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也別著急,慢慢來。”包租婆放下紙巾,牽起包租公的手,兩個人相視一笑,“我和你爸什麼也不需要,就盼著咱們一家在一起,好好的。”

當時我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釋:怎麼著?這是連人帶房子都賣給別人了?所以您二老就準備讓出溫馨小屋,從此離我而去了?

別和我說溫馨,我是陰謀論者,你要是被逼婚個兩三年,然後有一天遇到這情況,不掏把菜刀護體我敬你是條好漢!

我大概就這樣擔驚受怕了一晚上,第二天也是始終在忐忑中度過。各種盤算我到底是被賣了,還是被計劃拐帶了……

這樣下去,實在不行!我大概會瘋了。

“跪求母後,給點明示,不然我晚上實在不敢回家!”

我給包租婆發了條信息。

“瞎想什麼呢!滾出來陪我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