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前旗幟飄揚,牌匾嶄新,雖是酒樓,大門前卻置著盛放著鮮花的搞大竹籃,分為兩列夾道擺在門店前,似是在歡迎人們進去。整棟樓都刷了新漆,突出來的屋簷棱角都掛著整齊的紅木燈籠,看起來精美而大氣。
這還真是和她做事的風格一樣,大氣,莊嚴不適氣場。
少禎抬腳,卻沒有進去,而是轉身去了酒樓對麵的一家茶館,叫了茶,在二樓一個能看到對麵酒樓的臨窗位置坐下了。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酒樓大門就出來了幾個人,直接把牌匾上蓋著的紅綢布揭了下來。
少禎皺眉,這些人是怎麼辦事的,不是應該先放鞭炮,再揭牌匾嗎,桃夭怎麼不阻止他們。
隻見紅綢布一落下,少禎赫然看見牌匾上鐵畫銀鉤的寫著,“風來酒樓”。
這名字,少禎莞爾,起得極妙,風可以看成鳳的諧音,也可以看成是風吹往這座酒樓。鳳是少禎的家姓。這座酒樓看來注定要經曆風風雨雨。
少禎看到了桃夭,她正讓人把紅綢布拿進去。
既然是她吩咐揭的布,那麼一定有原因了。
果不其然,桃夭沒讓人點鞭炮。
她走到大門內,對兩個一男一女的人說,“準備好了沒?”
“老板,準備好了。”
“好,出去吧。”
少禎見桃夭進去,便又收回了目光。卻突然聽到對麵樓下傳來一聲極為響亮的叫喊。
“相公!你這是要去幹什麼?”
“哼,我要去風來酒樓吃飯!”
少禎忙把目光又投了出去。
“相公,我們回家吃飯吧!家裏沒了你可不行啊!”女人的聲音裏帶了哭腔。
這個,演技,這個故意放大的聲音,好……假。
少禎黑線了。
“哼,你做的那飯菜,那能叫飯菜嗎?吃得我都想吐了!我就要到這風來酒樓吃飯,不然我每天都睡不下覺!”
少禎忍俊不禁了。看來這是故意演的一出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為了給酒樓張大聲勢安排的。
再往下看時,那男人已經甩開了女人的手,徑直走步入了酒樓。而女人則哭天搶地的追進去了。
少禎笑了,這肯定是桃夭的主意,這麼奇怪的開張方式,隻有她能想得到。
街上早已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看到追著男人的女人進去了,不禁都拍起了手叫好。但顯然不是在為他們的演技叫好。
這時,兩個小廝走出來,一人執了一根竹竿,上麵掛著鞭炮。
眾人見狀都紛紛躲到了安全的距離。
小廝便開始點燃了鞭炮。
頓時,劈裏啪啦的鞭炮聲響徹整條街。早晨的寂靜,被這鞭炮打響了一天的熱鬧之門。街上的人,房子裏的人,都探頭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再加上之前就已經被那出戲吸引的人群,街兩邊現在可謂是人頭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