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德妃下的李香菱和桃夭一同進宮,所以桃夭和李香菱是坐在同一輛馬車上進宮的,這次並沒有帶丫鬟,隻有駕馬車的一個下人。
安安靜靜的坐在馬車上,桃夭臉上是溫和的淺笑,一言不發,連呼吸都那樣的微弱,卻有很強的存在感。
與桃夭在同一輛馬車上的李香菱渾身都感覺到很是不自在,這種沉悶的氣氛很難能夠忍受,卻又不得不忍受。
微微低著頭,目光正好落在了自己的衣裙之上,其實李香菱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的衣裙的,但為了給桃夭下套,李香菱隻能夠忍受。
兩個完完全全不同的畫風,就這樣湊在一起,很是突兀。
不過桃夭覺得無所謂,從來都沒有把李香菱放在眼裏,又怎麼可能會在意她是否存在,隻需要無視就好。
更何況現在的桃夭也沒有心思注意李香菱,因為她需要費精力的事情很多很多。
對於李香菱而言,就像是過了很長時間那樣,終於到達了皇宮,下了馬車的時候,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沒有剛才那樣的壓抑。
笑容在李香菱的容顏上淺淺的浮現出來,帶著淡淡的得意和自傲,心裏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是離德妃越來越近了。
隻有這樣的時候,李香菱才能夠重新提起屬於自己的傲氣來。
“本王妃不管你做什麼,但隻要你丟了八王府的顏麵,後果不用本王妃多說。”
從李香菱身邊走過的時候,桃夭微微停頓了一下腳步,警告著李香菱,唯恐李香菱沒有一點的分寸。
到底桃夭可不想收拾什麼混亂的攤子,或者強加什麼罪名在她身上,那可是她一點也不願意發生的事情。
所以有些話還是提前說清楚的好。
原本好的心情就這樣被桃夭的一句話給打破了,而這樣的委屈,李香菱隻能夠憋在心裏隱忍著,不能夠發泄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德妃的宮殿,此刻的德妃正悠閑的坐在貴妃椅上看著自己抬起的手背上的精致繪畫的指甲。
慵懶的笑容在唇角隱隱的浮現出來,別有深意,同樣又有些幾分隱藏起來的情緒。
這些日子無論發生的什麼樣的或大或小的事情,德妃都是明白的,這是一回事,說與不說,便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給母妃請安。”
桃夭俯身行禮,淡然的模樣,沒有一絲的不安與恐懼,早已做好了麵對德妃的準備,桃夭自然能夠從容的對付。
若不是德妃召見,桃夭才不想見到德妃,厭惡這樣惺惺作態的模樣,卻又無可奈何。
李香菱同樣行著禮,心裏壓製著一種不肯輕易爆發出來的迫不及待,努力的隱忍著,讓自己看起來並沒有那樣的心急。
“免禮。”
胳膊自然而然的下垂放到了腿部的繡有複雜暗紋的衣裙上,德妃轉過頭來,輕佻起眉頭看著桃夭和李香菱,眼眸裏的情緒很是複雜。
眼神在桃夭身上劃過的時候,有著幾分的銳利,而轉到李香菱身上的時候,卻是一種別樣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