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香菱這樣的發問,桃夭輕佻起眉頭看了她一眼,臉上有著難以捉摸的笑意,“難道側妃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麼?”
隨即目光掃了一樣平攤在桌子上的筆墨紙硯,還有幾本書,寥寥的放在那裏,並沒有什麼翻閱過的痕跡,就如同擺設一般。
眼眸裏迅速劃過一抹詫異後,李香菱便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平靜的看向桃夭,故作鎮定的模樣。
那麼牽強的笑容仍舊存在著,不管李香菱怎麼樣的調節,都無法使它到正常的模樣,索性就放棄了,反正已然這樣了。
“妾身不知,還請王妃明示。”
低垂下眼簾,想要躲避桃夭直視自己的目光,李香菱手指在衣袖下不安的拽動著裏麵的內襯,企圖想要自己不慌張。
該死,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都生病了還這樣到處跑,果然是嫌在床上躺的太少麼。
李香菱心裏暗自的想著,眼睫毛微微的顫動。
“側妃忘記了今日乃與本王妃約定的時日,時間已經到了,側妃是不是該交出來了?”
輕笑出聲,一種無形的氣勢在桃夭的身上彰顯出來,居高臨下般的壓迫著李香菱,而目光卻平靜如水,沒有一絲的顫動。
“王妃在說什麼,妾身不知道。”
走到了這樣的一步,李香菱不知道該怎麼辦,索性就裝傻,想要瞞天過海一般。
她這樣的想法雖然天真,但決定性在於桃夭的手中,硬著頭皮說出這樣的話,同樣的李香菱也想要看看桃夭真正的態度會是什麼。
李香菱始終都記得,桃夭可是有事要求自己的。
“嗬,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桃夭話音還未落下的時候,伸出手勾起了李香菱的下巴,修長白皙的手指,卻很是有力,強迫著李香菱看著自己,不容她有絲毫的逃避。
此刻的笑意帶有一抹的冰冷,桃夭淡淡的對著李香菱,看到李香菱臉上隱忍的表情,那種明明想要反抗,卻不得已服從的狀態,真是夠好玩的。
原本桃夭是不打算對李香菱怎麼樣的,隻要她乖乖聽話,一切都好說,可偏偏她這麼不識趣。
慵懶的笑意在桃夭的臉上劃過,突然間,桃夭鬆開了李香菱的下巴,收回了右手,抬起左手慢慢撫慰著右手的食指,似乎想要抹去什麼一樣。
認真而又玩味的整理著衣袖,根本就沒有再去看李香菱一眼,“那本王妃就讓你好好回憶回憶,本王妃讓你抄寫的《女則》和《女戒》你可曾抄寫完了?別告訴本王妃你剛才扔的那團紙就是。”
話音落下的時候,它桃夭突然抬起頭,淩厲的目光劃過李香菱柔美而又蒼白的臉龐,僅僅是慌張和害怕這樣的字眼是表明不了李香菱此刻的情緒了。
“妾身並未抄寫完。”
如實的回答著桃夭,李香菱硬著頭皮,幹脆直視著桃夭的目光,哪怕感覺自己像要是被吸進去了一樣,也沒有片刻的逃避。
隻是不想剛才的事情再一次的發生而已,李香菱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桃夭會對自己做那樣的事情,當真是讓李香菱根本沒有辦法接受,簡直是一種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