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現在的模樣,在如夢眼裏看來簡直是可笑至極。
“你可以試試,我不覺得你這樣做能夠改變什麼,隻是枉送性命而已。”
如夢鎮靜自若的麵對廖氏,一字一句的說出這樣的話語來,帶有淡淡的輕蔑,果然又是一個無知的人。
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你……”
對於這樣的話語,廖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能夠接受的,畢竟這對於她而言也算是一種打擊,還沒有看到過這樣輕狂的女子。
凝結在如夢的身上的目光裏有著一抹的詫異,遲遲的說不出來自己想要說出的話語,就像是卡在喉嚨裏一樣,卻無法表達出來。
而後便化為了一聲輕歎。
有著自知之明的廖氏自然是不能夠以卵擊石,更何況如夢現在還是什麼都沒有做,隻是說出這些讓她氣氛的話語來而已。
“我就是這樣,公子能夠留下我,想必心裏已然有數吧。”
無所謂一般的說出這樣的話語來,就憑桃夭對於自己的試探和那些質問,如夢就能夠猜想到似乎自己已經暴露了。
但那又怎麼樣,又不會改變什麼,她還不是如願以償的進入了這裏。
很多事情什麼樣的開頭和什麼樣的發生,都不重要,重要的則是什麼樣的結果。
而如夢便是隻注重結果的那一個。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不等廖氏開口說什麼,如夢直接下了逐客令,又是跳舞又是躲避的,如夢自然消耗了不少的體力,也是時候該好好的休息了。
順便好好的安頓一下,這樣才能夠順心。
欲言又止的模樣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廖氏別有意味的目光看了一眼這樣的如夢後,便已然離開了彌漫著塵埃味道房間。
沉重的心思全部都裝在了眉目之間,廖氏緩步走在走廊之上,像是丟了魂一般。
這道走廊裏住著的都是青樓裏的姑娘,自然不會是全部,隻是最為普通的都在這裏,特殊一點的便在其他的地方。
但不管怎麼樣,最盡頭的那間房間裏似乎從未住過人,也可能住過,隻是都消失不見了。
並不是一個好兆頭,有些姑娘這樣想著。
“姑姑,那女子為何住在那間房間裏?”
一位女子從房間裏走出來,笑的諂媚的攔住了廖氏的去路,這樣詢問著廖氏,同樣也有很多人都想要知道。
明明還有空餘的房間。
“這和你沒關係,管好你自己。”
略微停頓了一下腳步的廖氏冷冷的這樣開口,瞥了那女子一眼,女子臉上的笑意在這一瞬間凍結,不敢再有絲毫的舉動。
而後廖氏就繼續向前走去。
她之所以這樣的安排,隻是盡可能的讓如夢隔離開來,能夠與桃夭少見為好。
一種微妙的感覺讓廖氏清楚的感覺到,如夢來到這裏,必然是和桃夭有一定的關係。
被當眾下不來台的女子很是氣憤,輕嘟起嘴看著廖氏離開的背影,低聲的嘟囔道:“同樣也是為別人當差,有什麼好得意的。”
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圍其他女子的笑聲,女子便轉身回到了房間裏,門就這樣被緊緊的關上,似乎能夠將所有一切所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