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目養神的白衣青年清楚的聽到了紅衣公子所說的這些話,腦海裏稍稍過了一遍後,便說出了與方才話題完全無關的話語來。
譏誚的語氣裏有著很深的責備的意味,白衣青年對這件事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的,畢竟這件事情很嚴重。
還有責怪紅衣公子擅自做主這件事,根本就沒有過問自己的意見就如此一意孤行,實在是令人氣憤。
紅衣公子知道白衣青年擔心的是什麼,雖然他也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些不理智,但救人是終究沒錯的。
白衣青年也是為了自己才如此耿耿於懷這件事情。
“八王妃中了洛草與樟木枝香味混合的毒,那個時候的我隻能夠用功力化解,清除她身體裏的餘毒,給她了一點抵抗力,再開了一個調理的方子。”
迅速的在腦海裏過了一遍之後,紅衣公子便如實的將這些話告訴給了白衣青年,實話實說,沒有任何的欺瞞。
他與白衣青年向來都是坦誠相待的,該是什麼事便是什麼,不會刻意的去隱瞞什麼。
白衣青年察覺到自己功力的消耗,紅衣公子就自知自己瞞不過的,想晚些再給白衣青年提,或者完全不提,簡簡單單的就過去了。
所以紅衣公子就知道自己不能夠去隱瞞什麼。
“你完全可以不必那樣去做,尋常的大夫救治不了,為什麼不把她帶回來,而去那樣自作主張。”
冷冷的責備聲在這靜謐夜裏所散發出來的寒冷是不能夠去忽視的,白衣青年低沉的聲音很不悅的響起。
睜開眼眸的時候,經曆的眸光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從紅衣公子身上劃過,很深的責備的意味,甚至很是不滿。
“想過會來不及,而且當時看到了箐喑,便有些亂了心思。反正功力已經渡給她了,就無需再提這件事了。”
淡淡的語氣裏有一抹不耐煩的意味,紅衣公子不想白衣青年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的去計較什麼,畢竟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無人逼迫。
那個時候完全沒有想到會讓白衣青年來解那樣的毒,不過就算來了,又能夠怎麼樣麼?
話音剛落下的時候,仿佛突然之間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再度開口說道:“帶回來又能夠怎麼樣,你能夠有什麼辦法,還不是會將你功力渡給她,那與我又有和分別?”
平平的語氣裏滿是輕鬆的樣子,紅衣公子嘴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來,這樣反問著白衣青年,略微有一抹玩味。
原本要收起嚴肅神情的白衣青年聽到紅衣公子這樣說的時候,很深的無奈感在他心裏開始蔓延,表麵上還是那樣的波瀾不驚。
沒有任何情緒的瞥了紅衣公子一眼,站起身來拂了拂衣袖,白衣青年便向山洞裏走去,留下一陣白梅的清香和寥寥的背影。
紅衣公子不禁扶額,他怎麼又一個沒忍住的給說了出來,明明知道白衣青年的心意,自己還這樣,果然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