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言與桃夭走進了少禎正在休息的房間,看著這樣的他,突然之間,桃夭感覺到了有些心疼,有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連她自己都不大能夠記得,隻是覺得這樣的感覺對於自己而言並不舒服,反而自己很在意這樣的感覺,想要將它消除,卻又有些無可奈何的模樣。
挑開少禎的衣袖,亂言為他把脈,細細的感應著,隻是為了保證他的安全情況,看看以少禎現在的狀況,是否能夠接受臨宣所給的藥物的藥性。
“給我。”
亂言放下少禎的胳膊,伸出手,一本正經的看向桃夭,目前少禎是沒有問題,隻是他能不能夠接受,就看他自己的能力了。
而他能夠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雖說看起來有些微不足道,卻是耗費亂言多少年來的辛苦,不是什麼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的。
桃夭從懷裏掏出來瓶子,鄭重其事的放置在了亂言寬大而修長的的手掌上,默默的將目光看向少禎的容顏。
“你出去吧,這裏有我。”
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手裏的瓶子,任由冰冷蔓延,深邃的眸光裏隱藏著幾分別樣的情緒,亂言淡淡的開口,而後便轉過身去。
太多的人在這裏隻會打擾,還不如就他一個人來的清靜,更何況,亂言還是想要做些其他自己所認為應該做的事情。
“嗯。”
桃夭總是相信亂言的,而且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眷戀的看著那張熟悉的容顏,而後便離開了。
心裏猛然一緊,桃夭的情緒很是嚴肅與認真,不容許自己在這樣的關節上有什麼其他不該有的事情發生。
走出了這扇門,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還想要坐在台階上守候的時候,一股力道突然在自己身上蔓延,桃夭下意識的去掙脫,奈何還是掙脫不掉,不悅的轉頭看去,映入自己眼眸的是玨域那張倔強的臉。
“放開我。”
冷冷的開口,桃夭不想動怒,更何況玨域已經幫他了那麼多,即便是因為玨域而起,但終歸還是事出有因,桃夭不想再去計較什麼,同樣的也不願意再去麵對什麼。
到底是比自己的力氣稍稍能夠大一些的,所以桃夭並不是那麼好掙脫開來,平靜如水的眼眸裏正在一點點的結成冰。
玨域才不去理會現在有些氣急敗壞的如夢,反而是自顧自的拉著桃夭向前走,明明是個公子,手腕卻如女子那樣的纖細,但是讓他有些詫異。
幾乎拚盡全力,才能夠勉強抵擋住桃夭的力量,玨域閉口不言,隻要自己還能夠強製住桃夭的時候,什麼話都是不需要說的。
直到來到了大廳裏,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行為如此詭異的他們兩個,但都愣在那裏沒有任何的動作,反而是想要知道他們準備做什麼。
停下步伐來,桃夭用力一甩,可算是掙脫開來了玨域的束縛,好沒理氣的質問著玨域說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個時候,桃夭心裏是清楚的,她與他們不一樣,能夠保持距離的事情,還是不要走太近為好,即便現在是她在別人家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