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多的疑惑,李孝仁也是隱藏起來,聽從於少禎的吩咐,不再多說什麼,下意識的多看了這些人幾眼,一眼便看出來了那日幫他們和為難他們的人。
知道不該問的不要問,所以李孝仁乖乖的選擇了沉悶,說什麼聽什麼,不發表任何的意見。
走到了這一步,沒有一個將士再敢說什麼,他們不願意這麼窩囊的麵對死亡,都隻是安安靜靜的呆在床上,與其說是安靜,不如說是害怕。
桃夭本來就不大看得起他們,明明自己那麼無用,還要裝作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然後又如此的膽怯。
瞥了他們一眼,桃夭便什麼都不說,直徑的離開了,不想要看到那一張張頹廢的麵容。
“公子看到他們是不是很失望?”
獨自一個人呆在長廊處的桃夭,倚靠著欄杆,發呆的看著長滿苔蘚的池水,碧綠的荷葉瘋狂的蔓延,很難看到那一抹紅潤。
玨域注意到這樣的桃夭時,便走了過來,輕鬆的語氣淡淡的詢問著桃夭,隻是不想要看到她這副模樣。
在他的印象裏,桃夭一直都是堅不可摧的模樣,即便是在少禎昏迷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著急與害怕,那也是人之常情。
“不,沒有抱希望,怎麼可能會失望。”
轉過頭來的桃夭,一掃方才發呆的模樣,很是認真的對著玨域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也是桃夭心裏所想的事情。
隻是在想回去要麼樣交代,才能夠不讓少禎受到牽連,至於其他的,她可沒有什麼心思去管和她沒關係的事情。
“原是這樣,我還想趁這個機會讓公子留下來,看來是不能夠了。”
饒有興味的說道,玨域聳了聳肩膀,來掩飾自己失落的情緒,倘若桃夭真的能夠留下該有多好,這樣的人才,倘若能夠為自己所用,也是一樁不錯的事情。
然而玨域看的出來,自己這裏是留不住桃夭的,而且他知道桃夭不會留下來,但自己還是想要試一試,哪怕沒有任何的希望。
“寨主說笑了,我隻是一介凡夫俗子罷了。”
用笑意來掩飾,桃夭實際上內心略微有些震驚,沒有想到玨域會這樣說,自然而然的當做玩笑一般沒有再去當真。
而且不同路的他們,也是當真不得的事情。
都不再去說什麼,兩個人靜靜的站在這裏,就像是一同在賞風景一般,而之間的氛圍卻很是尷尬,讓桃夭有些不自在,卻也沒空去顧及。
少禎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隻是遠遠的站在那裏,並沒有靠近,他不是怕桃夭和玨域之間有什麼隻是擔心玨域傷害桃夭。
不是因為他有自信,而是因為他相信桃夭。
接著,亂言看到這樣的三個人的時候,選擇站在了少禎身邊,同樣的一言不發,花落之、單雨落、如夢,相繼而來。
然後就變成了他們五個人在注視著桃夭和玨域兩個人,隻是並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