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幾句之後,皇上便離開了,少禎與桃夭也自然而然的告退了,心裏有所不悅的德妃也沒有為難他們,畢竟少禔在這裏。
隻是臨走的時候,德妃私下塞了一張紙條給少禎,若無其事的看著他們,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坐在回王府的馬車的時候,少禎凝眸注視著攤開在手掌心裏的紙條,而後將紙條遞給了一旁的桃夭,“這是她方才給我的。”
疑惑的接過後,桃夭的唇角揚起了一抹淺笑的弧度,極清極冷的笑意,帶著淡淡的鄙夷,餘光劃過紙條上的那幾個字:對李香菱好一些。
“看來她什麼都知道了呢。”
淡淡的吐露出這樣的話語來,桃夭唇角那抹笑意的冰冷輕而易舉的消失不見了,反而是玩味的有些認真的模樣。
低垂的眼眸裏劃過幾分的陰沉,還以為李香菱不會說出讓自己難堪的話語,看來真的是自己想錯了呢。
也是,她本來就是德妃的棋子,還有什麼是不敢再去說的。
“無妨,她沒有說出口,大約是因為沒有機會吧。”
少禎的眼眸裏劃過一抹厲色,寥寥的開口,若有所思的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早就該料到的,卻不想德妃竟然也會對自己用這樣的辦法,這算是警告麼?玩味的把玩著桃夭還給自己的那張字條,頃刻間就已在手掌中成為了碎末。
掀開簾子,隻是將手掌攤開放在那裏,那些碎末便隨著清風而逝。
“她送的那對杯子,可真有意思,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桃夭惦念的話語脫口而出,還帶著一點濕潤。
尤記得德妃那張惺惺作態的容顏,可真是能夠裝模作樣的麵對。
而在少禎與少禔之間態度的不同的轉變,桃夭有些擔心少禎,然少禎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的鎮定自若。
“收著就是,看起來價值不菲,寓意什麼的無所謂。”
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狀態,自然是習以為常,所以少禎開始關心的便隻是那些東西的價值,不能在自己什麼都沒有的時候還繼續落魄。
東西在手裏比什麼都沒有要好得多。
“那也好,不過算是隱瞞過去了,她就算懷疑,不會再有多大的疑心。”
稍稍歎了一口氣,桃夭溫和的安穩著少禎,隻要他自己鬥看得開,自己又何必想太多其他莫名其妙的心緒。
接下來就是少禎的生辰了,根據目前的狀況而言,這是一件最為重要的事情,而且少禎的身體現下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明日最後一副藥吃後,這一切就可以告一個段落了。就需要開始以後的事情了。
“嗯。”
少禎輕聲應到,有時候他覺得這樣不夠,為什麼自己總要遭受到這些別人都不會遭受的事情,而有時候他覺得這樣就很好,至少有些事情可以避身事外。
總之很糾結,同樣的矛盾,難以取舍。
但他知道,不管怎麼樣,桃夭是陪在自己身邊的,這就夠了。
“明日就是王爺的生辰了,主子打算備些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