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總是想著箐喑與箐凜的事情開給你增加負擔,我們並不是在逼你,是在等你,所以無論多久,我們都是等的起的,隻是別一個甲子就好。”
似是一眼就能夠看透桃夭的心思,亂言緩和而平靜的開口說道,語氣裏夾雜著幾分嚴肅。
雖然他早已迫不及待,但是泫箐教的複出,是由持有箐喑和箐凜的人來決定的。所以目前這個決定權,是在桃夭的手裏,他們著急是沒有任何的用處的。
如此勸慰著桃夭,實際上也是在告知給如夢和花落之這樣他們幾乎都快要忘記的事實。
一個甲子,那可就是六十年,好不容易等到了箐喑和箐凜的覺醒,不能夠讓它們再度的沒落。
平心而論,亂言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沒有他所預想的殺戮,可是伴隨的其他的問題卻不比殺戮好解決。
話音落下來的時候,房間裏的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寂靜,花落之與如夢紛紛用狐疑的目光看向亂言,皆是欲言又止的模樣,有著明顯的失落。
不解的眸光劃過他們三個人,桃夭遲疑了片刻,“不是已經知道了擁有箐喑和箐凜的人是誰麼?隻要找到他就可以了,為什麼非要一個甲子那麼久。”
糊裏糊塗與亂言所言的這番話,桃夭感覺到自己並不是能夠那麼理解的,蹙起的眉頭又深了幾分。
一向靈光的腦子,總覺得在這樣的時候似乎有些不夠用,也不知道是什麼他們所言的雲裏霧裏,還是自己當真不能夠明白。
被桃夭突然的詢問,亂言一時間有些答不上來,即便真的是另有其人,可他總是感覺到,或許桃夭才能夠適合一些,拋卻她的身份不談。
如果說換一個人,未嚐不可,隻是還不確定那個人是誰,並且那個人是否還會接受箐喑和箐凜。
“公子所言不錯,那就等到公子找到那個人。”
寥寥的說出這樣的話語來,波瀾不驚的容顏上隻有緩和的情緒,但隱隱有些無奈的樣子。
如夢和花落之決定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不插嘴,畢竟不是自己能夠說什麼的時候。
“嗯,待我從行宮回來,必定盡快解決這件事情。”
溫婉一笑,自己終於能夠了卻這樣的事情了,桃夭心裏就像是一塊石頭落了地。其實這樣看似不錯的事情,需要背負的可謂是太多太多。
再者,桃夭大抵能夠猜到,泫箐教與朝廷,定有著不可估量的淵源。
“嗯。”
亂言輕聲應到,桃夭心意已決,那就按照她的意思去做,畢竟亂言自己也想知道,那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毫無征兆的雨悄然落下,淅淅瀝瀝,逐漸的增大,順著屋簷,宣泄桀蕩而落。
泠泠的涼意取代了空氣中原本的悶熱。
“這雨怕是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了,公子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要做麼?”
如夢輕聲打破了略微低沉的氣息,每次都這樣,隻要一提到和信物有關的事情,定是要陷入沉默之中的。
在她眼裏看來,這原本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情,可是他們為什麼非要搞的如此複雜,這讓她不大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