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在碧落閣訓練的課程之一,不是為了以後失去工作後好找副業,而是因為這是催眠手法之一,身體上有太多敏感穴位,隻要在不停歇的按摩這些穴位,那人便會不知不覺陷入沉睡中。
時間,在她的指尖跳動著,身下之人,好像已經昏昏欲睡了。
她邪魅一笑,伸手從簪花上扯下一根銀針,不動聲色的輕輕紮進他的身體裏,不痛,一點都不痛,隻是,下一刻,渾身酥麻,動彈不得。
淩簫天突然睜開眼,心裏反複念叨:糟了,一時恍惚竟忘了這女人懂穴位。
這一刻,他想動,卻發現整個身體都是一片麻木中,他咬緊牙關,想要衝破某些穴位,隻是,為時已晚。
蕭七兒的手依舊遊離在他的身體上,或許是力度太大,他身上的浴巾竟從身下滑落。
一刹那,她呆愣,他瞠目。
曾幾何時,他的身體是這樣赤裸裸的暴露在外人麵前,而且還是一個女人身前。
蕭七兒沒有反應,手指望著他的身下移去,她在欣賞嗎?她這是在欣賞他的身體嗎?
這樣一絲不掛的仔細欣賞著他嗎?
原來,不光女人的身體有賞心悅目的本事,連男人都可以這麼讓人目不轉睛的留戀。
她的手,隻要再移動一寸。
他倒吸一口氣,背上的銀針在隱隱顫抖,他怒了,惱羞成怒了。
“其實,也不怎麼迷人啊。”蕭七兒用力的一拍,瞬間,他白皙的臀部上驟現五指。
什麼?他在心裏默默細念,什麼叫做不怎麼迷人?
蕭七兒突然回眸,再次瞠目結舌的盯著他不著寸縷的全身,哭笑不得。
他沒穿內褲?
是,他的確大膽到隻用披一條浴巾而已,竟然放心到沒有一個人敢如此審視他的全身上下,隻是,此時此刻,他應該比誰都懊悔。
淩簫天強忍胸口處溢出的腥甜,強行震開背上的幾處大穴。
突感指尖的異動,蕭七兒往後退出兩步,回過神,一刹那而已,淩簫天已經穿好了浴袍。
一瞬間而已,就這麼短短的一秒,他竟然不顧會傷及內髒也要強行震開穴位,她冷冷一笑。
淩簫天嘴角也是輕微上揚,第一次,有女人敢如此近距離的對視著他。
蕭七兒從發間扯下飛針,兩眼上下左右打量著離她五米遠的男人,現在的他,受了傷。
淩簫天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等待著她的進攻,隻是,這女人眼神裏似乎並沒有殺氣。
“我不會手下留情的。”蕭七兒自信滿滿的飛馳而至,臨近他的發間,突然,體內蔓延而開一陣敵意,殺氣,瞬間到達頂峰,他死定了。
淩簫天仍然是一聲不響的隨著她的飛針刺進自己的胸口,血,一滴滴的從他的皮膚裏滲透,隨著那輕質的絲綢,刹那間,染紅了那件浴袍。
蕭七兒訝然,他竟然不還手?
這是侮辱,赤裸裸的侮辱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