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覺得動氣的自己太掉價了,但那針對自己的怨念也太惡心人了,就請了個假回去。對上野錐霞的說法就是要去看一下人形原黑繪,而且很快就會去,讓她也不用擔心。
“夜知......”
上野錐霞剛想要說要一起去的時候,作為班導的日村素直恰到好處地插了進來,笑眯眯地說道:“夜知,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快點回去吧。”
上野錐霞猶豫了幾下,但還是沒有勉強,而是跟日村素直目送吳建離去。
“我應該已經把室長的命令傳達給你了,為何你還是跟夜知春亮混在一起?”日村素直厲聲問道。
“他是他,我是我,他的命令管不到我!”
“什麼!?你不要忘了,你還是......”
“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上野錐霞麵對著日村素直,凜然道:“如果想要以那種東西束縛我的話,那我就退出好了!我會和夜知一起對付比步利歐家族會,關於比步利歐家族會的情報也與他們說過了!”
宣告完畢之後,上野錐霞看也不看日村素直。然而在她轉身離去的時候,日村素直拉住了她的手。
“你不能走!”
“放手!”
“黑河可憐”像蛇一般從袖口竄出,日村素直的反應也快,及時地把手縮了回去,心有餘悸地看著“黑河可憐”。
“我的身體隻有夜知才可以碰,像你這樣的人,再有下次的話我會擰斷你的手!”
可......
日村素直咬牙切齒地看著上野錐霞走動的背影,突然冷笑一聲:“哼!”
聽到這一聲冷笑,上野錐霞停了下來。雖然沒有轉過身來也沒有說話,但日村素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說道:“這樣真的好嗎?你的秘密可不僅僅是禍具而已,就算夜知春亮可以接受被禍具詛咒的你,但知道你所做的那件事之後,他還可以接受你嗎?一直以來,我沒有做出你討厭的事,是因為隻有我才能接受你啊!”
上野錐霞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平靜地說道:“......隨你怎麼威脅,我會親自告訴他這件事的。到時候,就算夜知不接受我,我也會默默地守護他。”
“錐霞。”日村素直的語氣顯得很平淡,但他的雙手卻已經緊緊握住,就連指甲把手心掐出血來也不自知,說道:“這樣真的好嗎?在被比步利歐家族會盯上的時候,夜知春亮一個人出去會有多危險,你也明白。但你還是留在我身邊,不就是害怕我會做什麼嗎?”
一瞬間,上野錐霞轉過頭來,以羅刹一般的麵孔看著日村素直。但他卻顯得很開心,笑道:“正如我了解你一樣,你也知道我是多麼危險的一個人。在你眼裏,我的危險性比比步利歐家族會更大。嗬嗬,真是開心啊,錐霞你的眼中有我的存在。”
“如果,如果你敢做出什麼的話,我保證你一定會死!”上野錐霞壓抑著怒氣,咬著牙齒說道。
日村素直沒有理會,而是仰頭像是思考一般說道:“比步利歐家族會的人昨天才和夜知家的禍具見麵,而且沒有見到夜知春亮,在一段時間之內他們會收集情報才會出手。夜知春亮現在出去,直到放學的時間那應該是安全的。所以你才想要監視我,避免我去做什麼。”
上野錐霞沒有說話,隻是陰沉著臉,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所以我才要問你‘這樣真的好嗎’?如果比步利歐家族會已經不需要收集情報了,對夜知春亮的存在以及這個人也有所了解了,他們會不會現在就行動呢?夜知春亮死了的話,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吧?”
說完之後日村素直玩味地看著上野錐霞憤怒的臉,隻見她狠狠地咬了一下牙齒,然後喝道:“日村素直!你做了什麼了呢!如果夜知出了什麼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上野錐霞雖然很想給日村素直一個教訓,但現在明顯不是做這個的時候,她要立刻追上吳建才行。
就在她要跑的時候,纖細的手臂再次被日村素直抓住。而這次她再也沒有手下留情,“黑河可憐”瞬間就纏上日村素直的手指,以快要折斷的角度掰開。但卻還是無法掙脫,而是被他抓住了“黑河可憐”。
回頭一看,日村素直因為疼痛而蒼白的臉依然麵帶笑容。“黑河可憐”已經纏上了他整個手臂,每一寸關節都咯吱作響,但他就是不放手。
“你想死嗎!?”
“我不懷疑你會殺了我,但你不敢在這裏動手。”日村素直自信地說道。
上野錐霞看了一下四周,這裏是教學樓的走廊,隨時都會有人過來。而且因為他們的爭執,遠處傳來了什麼人過來的動靜。
上野錐霞臉色一變,急忙把“黑河可憐”收了回來。就在這時,一名中年女性教師走了過來。看到他們兩個就打了聲招呼,問道:“日村老師,在這裏做什麼呢?”
日村素直趁機走到了上野錐霞的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回答一下學生的感情問題。”
接著,日村素直找了個話題和那名女老師交談了起來。